“哟,你回来了啊。”夜猖双臂环胸地将自己完全靠进沙发里,和水树伊吹心里的惊涛骇浪截然相反,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冷冷清清的笑意。
水树伊吹很想问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来自沙发上那人的视线却让他怎么都问不出口,只好强装镇静地换上拖鞋走进家门,向那人问好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用出了敬语。
“宇智波佐助吗?”那人看着他走进来,声线低沉,遣词造句间自有一种从容不迫。
“不,他不是。”夜猖很快回答。“是那个佐助的孪生弟弟。”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和你应该算是同类人,是我的‘饲主’。”
水树伊吹听到从对方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差点从地板上跳起来,这人怎么会在现在就知道佐助的名字。他走到对方盲区的时候,忍不住睁大眼睛询问性地看着身前的夜猖。
“打扰了。”那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调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水树伊吹坐在夜猖的旁边,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对方穿着极其普通的暗色忍者服,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纯色的面具。尽管此时坐在沙发上,依旧可以看出对方颀长有力的身形。五官深邃立体,棱角分明,发质坚硬得同本人一样桀骜要强,好在被发带整齐地低低绑在脑后,倒是没有像水树伊吹认知里的那样散着炸开。
——宇智波斑。
与原著中的气势完全不同,此时的他就如同观遍世间万事万物一般锋芒内敛,浑身上下散发着纯碎的沧桑淡然。
明明已经死去多年的宇智波斑坐在这里究竟代表着什么,水树伊吹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
——夜猖之前说的那个被他复活的亡魂竟然是宇智波斑!
水树伊吹真想掐着夜猖的脖子问问他究竟能不能分清“未来”和“过去”的意思,宇智波斑难道不该是过去时代的人物吗!?
“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夜猖看着天花板,长舒一口气。“但是很遗憾,我恐怕接受不了你的请求。”
请求?水树伊吹向夜猖投去疑惑的一瞥,宇智波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请求夜猖为他做什么事情?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眼底暗而无波,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任何想法。
“你能够以这种状态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万中无一的难得了。”夜猖耐心地解释,说话不疾不徐。“其他人未必就能像你一样。”
“既然是‘未必’,那就说明还有一线可能。”宇智波斑看着他,语调就和他的表情一样波澜不兴。
“好,即便他跟你一样。”夜猖明显已经被对方磨了很久,连妥协的态度都有些勉强无奈。“那我问你,那个人已经死去多久了?”
宇智波斑的眼睫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回来,夜猖就又开口道:“十年,只要超过了十年,魂体就会破碎。”
“破碎,不是消失。“宇智波斑抬了抬下巴。“那就还可以找到。”
“破碎成渣,比粉尘好不到哪去的东西。”夜猖加快了语速。“你以为那么好找?”
“你的意思是找起来难度很大,并不是没有找到的可能。”宇智波斑没有理会他的反问,很快抓住夜猖话中的重点逐层深入。“怎么找。”
水树伊吹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大概有了理解,只是不知道宇智波斑想复活的人是谁。虽然看到夜猖被逼问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给思维敏捷的宇智波斑鼓掌。
“范围是整个世界。”夜猖深吸一口气,抛出最后一句话就闭上眼睛。
宇智波斑垂下眼睛,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时,说话的音量更低,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嘴唇轻轻地上下翻动,水树伊吹甚至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说:“没关系。”
明明声音很轻,落在耳边却又让人心里猛然一沉。水树伊吹看着宇智波斑的眼神闪了闪,突然很想知道那个让宇智波斑如此执着的人到底是谁。
“方法。”宇智波斑继续说。
夜猖紧盯他的眼睛,似乎是想透过那双眼睛看进对方的心底。过了半晌,他长叹一口气:“给我你的血。”
话音刚落,宇智波斑毫不犹豫地翻手勾出一柄苦无,眼睛眨也不眨地对准掌心划出一道,肉间的伤口缓缓展开,顷刻间便有殷红的血液从里面流淌出来。
“多了多了!”夜猖被他毫不怜惜地动作吓了一跳,伸出指尖迅速上挑,即将滴落到地上的血液便滚动成一颗饱满的血色圆球,在夜猖的注视下发出淡淡的红光。红光散去后,不足新生儿拳头大小的圆球直接缩成了一颗透明的珠子。
宇智波斑取出绷带熟练地缠住掌心的伤口,看了看浮在自己面前的圆珠,又看看对面神色没有多大变化的夜猖。
水树伊吹竟然从那张脸上看出了一丝焦急和期待。
“锁魂珠。”夜猖干脆利落地解释。“只能聚住你刚刚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的魂魄。”他的瞳孔变得细长无比,紧紧盯着那颗珠子:“魂体在附近的话,会发出红光,离得越近红光越盛。”夜猖反手在空中虚虚一挥,锁魂珠便倏然落进宇智波斑的手里:“到时候只要叫出他的名字就好,心诚才行。如果你真的能找到,我自然就能帮你。”
宇智波斑落在圆珠上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格外柔和,他慢慢地攥起手指:“谢谢。”
……
“你之前复活的人竟然是他!?”等到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