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爸一听，皱眉道：“说不借不就行了。”

“你以为这是做生意啊？这叫人情来往，你有钱你不借，人家背后都会说你这家人小气，将来你有困难的时候谁理你啊？”宋妈余怒未消，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宋爸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不得不承认宋妈说得有道理。

“这个局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其实这种事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我本来想的是我们走闷声发大财的路线，现在看来只能换个办法了。”宋晚照赶紧中间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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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爸向来对人情往来的东西不太在行，心思也不像宋妈那样细腻，闷着声不说话。

宋妈接话茬道：“可是真的不好推脱，你借了这家不能不借那家，一家一点，多少钱经得住。”

“不能不借，也不能全借。”宋晚照制定战略道，“你可以挑几家确实比较急的借一点，欠条什么的一定写清楚，然后就示意其他人剩下的钱你要送我出去读书，必须存成定期不能取。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们家被骗了，到底还剩多少又不知道。”

“读书？读书需要存什么钱？”宋妈还是有点没明白。

“你就说我有出国读书的打算，需要存款证明啊，还可以适当透露说钱还不够，反而还得找别人借点呢。”宋晚照满不在乎地说。

“你想出国读书？”宋妈问。

“没有啦，我只是说个办法，说实话真要出国读书，我们家剩这点钱还真是不够。”

宋晚照一句玩笑话让宋爸宋妈同时陷入了沉默。她暗暗后悔，补救道：“我也没打算出国，欧老师说我拿了竞赛奖是可以保送的，我费那么多劲干嘛，去国外多麻烦。”

宋妈也顺嘴说：“我也觉得，听说那美国什么的乱得很，国内又不是没有好大学。”

晚上躺在床上，陆昭明发消息过来：“睡了吗？我手机昨天欠费了。”

宋晚照默默算了算，他那边应该是凌晨。

宋晚照：“在美国还习惯吗？”

陆昭明：“还好，就是东西不好吃。”

宋晚照：“大学怎么样？”

陆昭明：“很好，教授很厉害，我预备多修几门课，争取提前毕业读研。”

宋晚照：“可是会很累吧。”

陆昭明：“我想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