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水里啊?”
于是,他又取了一件白色长衣,走过去把它裹在人鱼身上,对方又想把那件衣服扯下去,裴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这么干。
“别闹,既然变成人型了就应该穿上人的衣服!”
人鱼盯着裴清看了片刻,慢慢松开了手,不去折腾那件衣服了。
裴清笑了起来,“乖。”
结果,他才站起来,人鱼就把那件衣服拽了下来,嗞啦一声响,那件衣服就被他锋利的指甲撕成了两半。
幸好裴清准备了好几件,他拿着最后一件裹在人鱼身上,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许撕!”
人鱼还是想把那件碍事的衣服扯下来,裴清轻轻拍着他的脸,“你就不能乖乖听我的话么?”
人鱼的脸非常光滑,即使隔这么近的距离看,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这种手感简直太棒了,裴清忍不住用力地掐了一下,结果人鱼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人鱼的牙齿很锋利,即使力道再轻,也是会痛的,而且对于人鱼来说很轻的力道,但对于人类来说就算重了。
裴清的手指被他咬住,一时间无法从对方嘴里拿出来。
柔软又灵活的舌头,像是被浸湿了的绸缎一样,一点点地卷过裴清的手指,来来回回地摩挲着,似乎在很认真地感受着那细致的纹理。
“喂,”裴清有点面红耳赤,只好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人鱼的脸,“有点痛的,快松嘴。”
对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却咬得更紧了一点,那绵密得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感让裴清迅速地抽/出了手指,沾了透明津/液的指尖在对方唇边滑了一下,带出了透明的小丝线。
“你……”裴清的耳朵尖都红了,但是一想到这条傻鱼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裴清只好把训斥的话都憋了回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句,“就算不懂事也不能这样啊……”
裴清还在那里别扭纠结,人鱼就忽然靠了过来,轻轻抚上了他的脸,他的指甲有些锋利,把裴清戳到了,条件反射地挥开他的手。
对方的手锲而不舍地伸过来,裴清皱着眉头握住了他的手,“这动作都是跟谁学的啊,干嘛非要摸我的脸?一个大男人被这样摸很不好的……”
“好了好了,”裴清把裹在人鱼身上的衣服又紧了紧,给他扣上扣子,“你现在别乱动,我要检查你的伤口。”
衣服虽然很长,但也只是遮到对方大腿附近,而从那里开始,白皙的肌肤上就有了很多明显的伤口,从大腿到脚踝,有些伤痕特别深,到现在都还在渗着血。
裴清用消毒后的棉棒仔细地清理那些伤口,人鱼很规矩,一动不动地任由裴清摆弄。有的部位甚至嵌入了小砂砾和玻璃的碎渣,裴清要用镊子和小刀把那些卡在肉里的东西清理出来,好几处的小块玻璃完全没入了,裴清感觉他就像动手术的外科医生一样。而人鱼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直是安安静静的,偶尔痛得厉害了,他才会稍微动一动,反倒是小心翼翼又万分紧张的裴清出了一头的汗。
伤口的清理完成了一大半,手心的汗让手套变得很滑,拿工具都不利索了,裴清不得不暂停一下了。
他把脱下的手套扔到一边去,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人鱼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到面前,凑过去,舌尖轻轻一卷,裴清脸上晶莹的汗滴就被他舔走了。
讶异于对方这种行为,裴清推开了他,“奇了怪了,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啊?”
人鱼又靠了过来,这一次是把冰凉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只有在海底人鱼才会自发地产生氧气,到了陆地上他们就不能这样了,但他还是拽着裴清的手不放,只不过唇瓣相贴的渡气变成了人鱼在吹气。
裴清很明显地感觉到人鱼的胸膛一起一伏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稍稍分开了两人相贴的嘴唇,“你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真是……”
他用指尖抹去了人鱼唇边暧/昧的水渍,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宁静平和状态下的人鱼简直就像雕刻的神祗一般,裴清迷醉般地叹了口气,把最后一点节操都抛掉了,“好吧,我告诉你,亲吻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
说完,裴清就吻了上去,他把舌头小心翼翼地伸进去,但还是不小心碰到对方锋利的牙齿,磕磕碰碰的,终于找到了对方柔嫩的舌叶,裴清他自己的技术其实也很烂,只会不断地去挑/逗对方,濡湿的触碰中,发出轻微的津/液翻搅的声音。
人鱼的吼间发出低哑的声音,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裴清怕他喘不过气,就缓缓松开了他,晕乎乎地抬起眼睛看向他,对方眼底浓重的欲/望把他吓了一跳,心里所有绮思顿时全消散了。
裴清觉得以后不能再这么诱导他了,万一唤醒了对方那啥啥的欲/望,可就自作孽不可活了!
在地面上呆的时间久了点,人鱼也有些呼吸困难了,裴清把那件紧紧裹着的外套替他脱下来,然后又把他重新推回了水里。
趁着这个时间,裴清正好重新换了一批药,也顺便给刀具消消毒。
裴清提着药箱子,在水舱舱门旁边蹲了下来,他还想着这条鱼怎么眨眼间又游走不见了,结果对方就突然冒出了头,漆黑的眼睛骤然出现在距离裴清很近的地方,把裴清狠狠地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直接摔进水里,人鱼及时接住了他,抓住了他的肩膀。
裴清无奈吼道:“你是对吓唬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