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思绪,鹤凌霄定眸,只瞧见瑧无音不知何时已睁眼醒来,眼眶到现在依旧泛红,睫羽上还透着几分水雾,估摸着该是为梦靥所扰,拇指指腹轻轻摩擦着瑧无音的面颊,鹤凌霄柔声开口:“眼眶到现在都还红红的,还在害怕吗?”
撑起身来坐在床头,瑧无音拧着眉宇,朝鹤凌霄身上靠去,两手紧紧将人抱住:“我还活着?”
“嗯,还活着”
两手紧紧抱着鹤凌霄,瑧无音直接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蜀玓呢?”
“也活着”
“真的?”
两手轻轻搂着瑧无音的身子,鹤凌霄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后背:“他在前院,爹爹正抱着他呢”蜀玓虽是早产,但目前看来还算健康,只是胆子小容易收惊,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让他受惊。
这话,似乎让瑧无音松了口气,抬头,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看他:“那我大哥和兆煜呢?他们?”
“都没事”轻轻的在瑧无音的唇上印下一吻,鹤凌霄道:“他们都没事,只是受了伤需要调养,过些时候就能去见他们了”
听得这些,瑧无音当真是彻底的松了口气,可此时的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是两手紧紧抱着鹤凌霄,埋在他的怀里哽道:“我好怕……好怕你会赶不上……怕我会等不到你……”听见鹰叫声,他知道是鹤凌霄来了,可是偏偏就只差这么一步,都等不到的不甘与绝望,真真是叫人难受……
“可我还是来了,而你跟孩子现在都没事了”两手将人抱着,鹤凌霄的下颚搭在他的肩头:“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这种事今后再不会有……”
这一场牛毛细雨,下到午时三刻,便停了下来,相比与房间里面的那两人,项府前院的大厅里,此时亦是热闹得紧,便是鹤凌霄那出嫁多年的三姐淳儿,此时也领着夫婿齐岳返回了项府,一家子人围在一起,全都在看着项倾城怀里抱着的那个婴孩。
小耗子是早产出声,比起一般的孩子要小一些,小身子也都是软绵绵的,项倾城一早抱起之后就没有撒过手,谁要都不给,就怕他们抱不好孩子。
莫刑风看盯着那小孩,一言不发,冷冽的面容,浑身隐隐透着骨渗人的寒意,几乎都没人知道他想些什么,项城君紧紧靠着自己爹爹,伸长了脖子只差没有凑上前去:“我瞅瞅这小家伙,长得真白净啊,可是我瞅着,怎么不像老四啊?”
“会么?”淳儿也跟着一脸的狐疑。
项城君点头,一本正经的道:“这孩子别不是老四的吧?”
项倾城一听这话,当即就拧了眉朝他看去:“胡说八道!”
厉恒矽站在一旁,一见着苗头不对,轻咳一声,伸手拧着项城君的衣领,将人拧到身边,才刚打算提醒项城君别乱说话,果断淳儿就立马追杀过来:“说起来,二哥你嫁出去也有一两年了吧?”看项城君一脸的问号看着自己,淳儿蹩眉,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道:“这老四家的长子都出生了,怎么就你还没动静?”
“我!!!”项城君一听这话,当即就给弄得一个胸闷。
淳儿皱皱眉,蹭到项城君身边,贼兮兮得道:“要是不能生,让大堂哥去帮你找找爹爹当年吃的药呗,你总不好让恒矽哥哥断了他的子嗣香火吧?小心将来恒矽哥哥为了子嗣问题而另结新欢在外养小哦”
淳儿一句话,当场就堵的项城君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急急的憋红了双颊,然最后一句话,蹭的一下差点就让项城君炸了,因为实话实说,厉恒矽还真真的是有几个月都没碰他了,而立在项城君身旁的厉恒矽却脚步一错,站上前去,挡在项城君跟前,一脸的笑靥盈盈:“我与小象的事,就不劳烦淳儿你操心了,我想淳儿你应该担心的还是齐岳才是”
“我?我怎么了?”突然被人点名,齐岳一头雾水。
厉恒矽随口一答道:“没怎么,就是前两日在花街那边遇见你了,原本是想叫你的,但看你性急匆匆的样子,又入了花窑,只得作罢”说着,语气一转,整个惋惜之色:“可惜了,上次我原本还准备好酒,等你一起共饮的,呵,不过下次咱们在约约时间也不打紧”
齐岳一听这话,当即就毛了:“喂喂喂!你别瞎说我可没去那种地方!”花街那边全是卖笑女,去那里能有什么好事?而且这种在岳父岳母小舅子面前的时候,这话能说的吗?
厉恒矽没有理他,只是转身朝身后的项城君看去:“齐岳都能去那种地方光顾了,想来那里的姑娘应该不错,你要去看看吗?”
一句话,两个意思,射齐岳一剑,又给项城君挖了坑,与厉恒矽打了这么久的交道,项城君当然明白他的用力,当下一瞥头,一扬下颚,就整一个傲娇的小样洋怒道:“不去!没兴趣!”话音落也不知项城君突然间是想到了什么,两手揪着厉恒矽的衣服,就恶狠狠的道:“你要敢去那种地方小心回来我晚上阉割了你!”
厉恒矽失笑,还没说话,一旁却突然传来婴孩那哇的一声哭声突然响起,突兀的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众人扭头,就看见项倾城抱着怀里哭闹的孩子,拧了眉的看他们众人看来:“你们几个都给我小声一点,蜀玓还小,容易受惊,要耍花枪回房间去耍”
厉恒矽轻咳一声,闭口没在说话,项城君气鼓着双颊,也只是垂了眸,看着项倾城怀里的孩子,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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