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现在是庶人一个,光人一个,身无长财,胯下的骏马,手里的盘缠,都是廉驸马送的。
无所谓,钱财都无所谓,够花就好。
最重要的是人。人在就好。
李久才不考虑温余容会不会跟他过苦日子,第一这不用考虑,第二他做好吃软饭的心理准备了,倒贴什么的,这是他的老本行,业务熟练得很啊!
他没有奔着长安去,而是直接拐到安陵县的宅子,他直觉温余容在那里,那里是他和温余容共同建起来的家,长安的宅子就只是个房子而已。
所以他拐上熟悉的小路,奔向熟悉的家。
小村子依旧安静祥和,四处镀金的阳光灿烂到接近辉煌。
触目尽是熟悉的风景,炊烟袅袅,清风习习,莺雀声声,杨柳依依。
李久穿着布衣皮袄,骑着黑马,接近温家时,他仍然拿出镜子调整表情。
几年过去,多了一点点皱纹,皮肤粗糙了一丁点,看着依旧鲜活如画。
完美。
拐过弯,远远就看见温家的柴门开着,八月和十月被拴在柴门口,一个三岁上的小孩子在菜地边玩耍,里头的门关着。
八月和十月都在,温余容没搬家,不过此刻他应该不在家。
李久悄悄地吁口气,临近柴门时跳下马,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掏出一个羊骨做的玩具拿在手里,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