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一砖一瓦都透着逼迫的气息,三娘不太习惯,一向大大咧咧的她也下意识地小心了起来,边走边想,原来这就是许多女子……和男子向往的地方,如此威严赫赫,实非百姓乐居之所,赶明儿回去哄妹妹们,又有的可说了。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多久,终于到了皇后燕居时待客之处,皇后已落座,半靠凭几,卫三娘仿着一旁侍女的样子行了礼,皇后稍微动动手指,就有几个内侍抬出座榻供小四儿与三娘同坐。
卫三娘偷偷抬眼观察这位声名在外的男皇后,只见他身披数层锦衣,难辨身形,长发束冠,簪以一枚碧绿的玉簪,面容十分俊朗,略显丰润,眼是寒潭沉冬,色是羊脂着春,看形容与温余容有三分仿佛,只是说不出的冷淡寡情。缂丝卷就搁在皇后跟前的书案上,皇后那双修长的手则紧紧压在缂丝卷上。
旁边坐着的帮她们传了话的黄氏,拿衣袖掩口哭得泪人儿一般。
“余容他怎么了?”
皇后的声音有些沉,却已然充满诱惑力,三娘听着这样的声音,不自然的就想与他亲近几分,又不自然地想,若是温大哥能说话,大约也是这样沉稳而不失柔和的嗓音,心下就有些遗憾。
四儿抢在三娘之前,将李久信上所言一一告知皇后,末了用充满期待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