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烛光下,李久用下巴蹭着温余容的头顶,边蹭边说:“听说我小舅舅要挟你了。”
温余容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敲一下。
“你不要担心,也不要答应他什么,我去和舅舅说。”
温余容敲他两下,支起身来:“我想和煦武分家,早就这样打算了,和你舅舅没关系。”
“为什么?他得罪你了?我去教训他。”
温余容白他一眼,“哪有成年男丁赖在家里的。我也不要他养,早踢出去自立门户早得一天安静。”
李久笑道:“这却不用了。你想啊,赶明儿咱俩扯了婚书,你就是我家的人,改口叫李温氏,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两家?何必多此一举。你若敢和煦武提分家,信不信他呼天抢地哭给你看?”
“又胡扯。除了你,哪个男子还会用撒泼打滚那一套。”
“这你就不懂了。在别人跟前自然是不会的,在你跟前,煦武是幼弟,我是你手心里的一只狸奴,再丢脸也不怕;再者你又吃这一套,那为什么不干?要不咱们打个赌?”
温余容当然懒得理他,扯个呵欠,拽过被子翻身就睡。
李久嘀咕了几句,没奈何,只好熄了灯火,也翻个身抱住温余容共会周公。
事实证明,智商和情商比较接近的人才能互相理解。
年关下学宫放了假,温煦武连饭都顾不上吃,二十三晚上就回了家。头一天晚上人困马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