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进宫了。”苏巳笑道。
“草民愚钝,还请皇上明示。”云沂继续追问,只希望这一切马上结束,自己回到云家,这辈子就守着那个宅子孤独终老吧,心彻底死了。
“你愚钝吗?朕怎么不知道?还记得夫子夸赞你文章做得好,武功造诣高,大家是望尘莫及呢……”回忆往事,苏巳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草民愚钝,不然怎会浑然不觉身边是真龙。”云沂打断皇帝的话,“还望皇上明示,不然草民寝食难安。”
“寝食难安吗?”苏巳说道,“刚刚德胜称你晚膳用的极好,原来是在骗朕。如此的奴才,不要也罢!”
“此事与德公公无关!”云沂赶紧答道,“草民晚膳用的极好!”不想一句话害了一条人命,云沂迅速说道。
“那……”苏巳继续逗弄道,“寝食难安这句话……是欺君吗?”
什么?云沂吓得抬起头望着苏巳,欺君!云家上下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云沂赶忙跪下,“皇上,刚才草民所言只代表草民一人的言行,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云家一族,草民愿意承罪!”说罢,扣了头,站起身,抽出房间柱子上的宝剑就往颈上抹去。
“你干什么?”苏巳冲过来,握住剑刃,还好自己动作快,不然这一寸的距离,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你……你的手!”云沂松开剑柄,抓住苏巳的手,“你松开啊!”不禁吼道。
苏巳松开剑刃,将云沂紧紧搂在怀里。还好,自己成功阻止了他。还好,他还在自己怀里。失去了五年就让自己痛侧心扉,若真的来不及阻止,自己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你的手,给我看看。”云沂推开苏巳,抓住他受伤的手,摊开掌心,“怎么伤的这么深?金疮药在哪儿?我先给你上药?伤口这么深,我这就去叫人来给你医!”云沂话音刚落就要出去叫人。
苏巳赶忙抓住他,“你疯了?你这样出去别人肯定认为你是刺客!”
“可是……”云沂看着他的手,“你的手……”
“德胜!”苏巳喊到!
“奴才在。”德胜快步跑了进来,入目满是血色,“哎呦喂,这是怎么了?不是预备了玫瑰膏吗?怎么这么多血?主子你得怜香惜玉啊!”
“德胜,你给朕闭嘴!”苏巳骂道!
“玫瑰膏是什么?药吗?”云沂疑惑道。“他手受伤了,你若是有药就快拿出来吧!”
“呃……陛下……”看到二人虽有血污但很整齐的衣衫,知是自己误会了,德胜不禁牙齿打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德胜,去拿金疮药,拿两套干净衣物。”苏巳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逃难似的跑了出去,恐怕云沂会继续追问。
“他既然有药为何不直接给我?”云沂盯着苏巳问道。
“那个不是药。”苏巳尴尬的回答。
“不是药吗?那他为何说用了就不会流血?”云沂拿起苏巳的手,看着伤口道。
“是……是预防!对!预防!朕已经伤到了,所以就算拿出来也没什么用处了。”苏巳机智的回答。
听到‘朕’字,云沂的手僵了一下,迅速放开苏巳的手。
“嘶~痛!”因云沂忽然的动作扯到了伤口,不禁痛呼出声。
“没……没事吧?”云沂愧疚道,“我……草民不是……”想说不是故意的,可却说不出口,自己害的他受伤,现在又害的他痛,就算不是故意,也难以原谅吧。
苏巳深深的望着云沂,觉出他疏远的话语。五年啊,哪是那么容易填平的,果然回不到从前了吗?
第四章
“主子,奴才拿药来了啊。”德胜喊了一声才进屋,默默停下,看了云沂一眼,看对方没有要给皇上上药的意思,只得走到皇上跟前,躬下身子,打算上药。忽然觉得头顶发麻,脊背冒凉气。抬头一看,果然皇上正‘和蔼可亲’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直起身,后退两步,将药塞到云沂怀里,拔腿就跑。
云沂因为德胜突然的动作怔愣了一下。“他怎么了?”转过身疑惑道。
“咳咳,可能,人有三急嘛!”苏巳清了清嗓子答道。
“那……”云沂看了看对方的手,估算了对方自己上药的可能性,继续说道,“我帮你上药。”沉吟片刻,走到苏巳左侧蹲下身子,去拉对方的右手。
“不觉得别扭吗?”苏巳问道。
“什么?”云沂疑惑抬头。
“朕……”刚吐出一个字,觉出来对方的僵硬,硬改了口。“我是说,我伤了右手,你在我左边,不觉得别扭吗?”
“我……”云沂不知怎么解释,这些年明明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可是,只有这个人,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丑陋的左颊。身上的疤痕尚且有衣物遮挡,可脸上的呢?这样的面容,难怪他会与自己划清界限,肯定是觉得厌恶了吧。
“云沂”苏巳正色道,“容貌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是你就好!我要的始终是你这个人,无关其他。
“不重要吗?呵……”云沂苦笑出声,“当年,你难道不是因为容貌才缠上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当年……”苏巳忆起第一次见到云沂,他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温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皮肤白皙,墨发如波,眼睛长,形状似桃花花瓣,眼神迷离,媚态毕现。“当年的你,真美啊!”苏巳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