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甩开的yù_wàng压下去了。
“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见我妈。”刘孜锦眼睛亮晶晶的,他自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韩景宇的衣服上还落着灰,和他那俊秀的面貌不符的廉价装束。刘孜锦看了觉得心疼,开了车停在一个沙龙门口,刘孜锦亲自为韩景宇开了车门,伸手想要扶他出来,韩景宇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走了出来。
这个沙龙是会员制的,那些玩家子总是喜欢带自己近期喜欢的玩意儿来这里打扮,打扮的精精致致的才好带出去。刘孜锦发誓不是把这个人当玩意儿,他只是印象中的,只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会员制,非一般的玩家子能来,所以从门口都透出高档的华丽来。刘孜锦是什么人?他就是没有拿着会员卡,那些人也不敢来拦他。这里的侍者每天接触这么多玩家子,怎么会不认识这么一个阎王头子?老板亲自迎了过来。
刘孜锦拉着韩景宇的胳膊,“宴会。”
老板看到刘孜锦带的是一个俊秀的少年,跟着就愣了一下,想说的话也跟着堵在了喉咙里,有些为难的看着刘孜锦,“刘少,我们这里是给女士服务的沙龙,还没有准备男生的衣服。”
那些玩家子一个比一个会打扮,会玩,怎么会来这些沙龙给自己置办行头?无非就是带着自己最近的新欢过来,装点装点,图的就是带出去不丢人。现在刘孜锦带了一个男生过来,可就叫他们为难了。
刘孜锦看到对方傻愣到这里,皱眉就要骂人,但是他又想到韩景宇在这里,愣是就把自己想要问候人生殖器的脏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把他画成女人。”刘孜锦想的倒是挺好。他带女装的韩景宇过去,骗过他妈,然后趁机得到他妈的承认,把韩景宇带回家,以后要是家里反对,他就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也不想想,他这主意让他带来的那个人怎么想?
老板就见到刘孜锦带来的那个少年唇好像抿的更紧了一些,眉宇间的冷意也更甚,好像随时都可能脱鞘伤人的利剑一般,“这……”
刘孜锦正在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是侮辱,他只想他妈能够承认韩景宇,然后他就把韩景宇带回家。
多么好的主意。煞笔二字足以概括。
韩景宇站在他面前,真真是如一树高不可攀的寒梅,从每一寸肌理里都透出冷意来。
刘孜锦抓着韩景宇的手,韩景宇的手捏成拳被他裹在手心里,他抓着那紧紧的拳头,就好像抓着一堆骨头那么搁人。刘孜锦那个时候想的是,他太瘦了,以后如果他把这个人带回去,一定要好好对他。
韩景宇的目光又深又黑,安静如一潭死去的水。
老板听的是刘孜锦的话,听到刘孜锦这么说,只能是照办。招来服务生带韩景宇下去。
服务生站在韩景宇面前,“先生,请跟我来。”
“答应我的事,你记得吗?”韩景宇的声音都没有一丝人气,听在人的耳朵里,连半分情绪都感觉不到。
刘孜锦蓦地想起韩景宇跟他上车时说的一句话,韩景宇说,他跟他去,不要打扰杜舒云母女。永远也不要。刘孜锦那个时候只记得高兴了,当然一口就应下了,现在韩景宇又把这件事提出来,他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甚至脸上还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刘孜锦说到做到。”
韩景宇的目光从他身上滑开,跟引路的服务生往楼上去了。
他的目光里没有透露出任何屈辱,委屈,甚至难过,一丝一毫都没有,他只是更冷漠了一些。冷漠的好像一碰就要把人扎伤。
这家沙龙会所档次很高,红木的地板,锦面的扇门,看不出一丝脂粉气,却又偏偏引人的很。
服务生推开了一个门,带着韩景宇进去了。和化妆师沟通的事当然是服务生做,韩景宇只是坐在椅子上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样一个以为能保护自己却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孱弱的和幼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为什么要顾忌邹霜母女呢?也许只是杜舒云这个母亲太温柔,而让他有了一种仿若触碰温暖的错觉。
化妆师听了服务生的话之后,脸上也没有别的情绪,这是他的工作。他弯下身来看韩景宇的脸,从他的每一寸肌肤看过去,构想着最能贴合他面部的妆容。
男生脸部的棱角都比女生更锐利一些,所以男生很难画成女生还不被人发觉。那需要很好的化妆师,很适合的妆容。
韩景宇的面孔太精致了,撩起覆额的刘海,更显出他面孔精雕细琢的细致来。他的下巴太尖了,因为瘦。下巴尖的人化妆多为妩媚艳丽。
化妆师看着韩景宇的脸沉吟半响,终于从梳妆柜上摸起了粉饼……
刘孜锦一直知道韩景宇生的漂亮,却没想到这种漂亮居然能通过这样艳丽的脂粉表现出来。
许安莹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了,他坐在下面的沙发上,手上抓着手机,一个电话都不肯接。现在他看到韩景宇走下来了,居然整个人痴怔了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也许这不能算是化过妆了。
韩景宇身上穿的衣服都还是偏向男性化一些,乍一眼你看见他,你会以为他是男生,但是你更细致的去看他,就会觉得他是女生,因为没有男生的面孔能这么精致。
覆额的头发已经被挑起来了,露出光洁的额头,让他整张脸都显现出来。
韩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