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尉迟恭的后背,笑呵呵领着他们进了堂屋,穿过后门,来到一片开阔的庭院里,庭院里种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上的叶子都已经变黄,簌簌地落了一地,树下放着一排大木头箱子,木头箱子里铺着厚厚的棉垫和布料,箱子周围零零散散地躺着一群小猫。白天天气好的时候,这就是他们的乐园,晚上或者天气不好的时候,老爷子总是把他们搬到自己的房子里。
那群小猫一见老爷子过来,立刻竖起耳朵从地上爬了起来,但看见他旁边还有个陌生人,犹豫了一下,又都飞也似的躲到自己的箱子里了。
老爷子满脸含笑,示意南宫玉不要靠近,然后从最东面的箱子里抱出一只纯白色的小猫来。
“叮当叮当——”随着小猫的出现,一阵轻快的铃声凭空响起,这声音非常熟悉。尉迟恭赶紧走上前一看,小猫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红丝线,红线上穿着两个铜铃,那清脆的声音,就是从那铃铛上发出来的。
这不是他脚上系着的那个铃铛吗?什么时候跑到这小猫身上了?尉迟恭赶紧拉起自己的裤管看看自己的脚腕,那两枚铃铛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没有了。
“小白?!”
不待尉迟恭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玉吃惊地叫出了声。这毛色这体态这眼睛——分明就是他得小白啊!
前几天小白还在修心苑,自己出国一趟,就不见它了,还以为它过段时间就会自己回来,没想到它居然弄伤了腿还跑到这里来了。
小白听见南宫玉叫他,喵喵地叫了两声,从老爷子怀里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软软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南宫玉身边,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鞋。
老爷子万分惊诧,继而又满脸微笑,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该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小宝贝的主人居然阴差阳错地找上门了,而且还是砖头的朋友。
“小白。”南宫玉把小猫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捏捏它裹得跟个棒槌一样的腿,心疼地责备道,“小白你又去哪里了?怎么把腿弄成这样?”
小白喵喵地叫了两声,低下了头露出脖子上的红丝线,然后在南宫玉手里蹭啊蹭,似乎是想要他帮他摘下来。
南宫玉叹口气,把它放到地上,解开了它脖子上的红绳,看到上面的铃铛,奇怪地问:”砖头,这个铃铛你不要了吗?怎么系在了小白的脖子上?”
尉迟恭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小白被南宫玉买回来之后就和他在一起呆了几天,后来就一直没见过,他怎么会把自己的铃铛带到他的身上?
“不是我给他戴的。”尉迟恭摇摇头。
“那是……”南宫玉想了想,突然一脸正色地看向地上那无辜的小眼神,“难道是小白偷的?”
“不可能吧”老爷子插话道,“这小猫咪吃个饭都能把食盆打翻,它有那么聪明?”
南宫玉想想也是,这小猫除了抓老鼠,干什么都笨乎乎的,有一次还从楼梯上踩空摔了下来,不过,小白能平安地活着,铃铛又没有丢,他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把铃铛还给尉迟恭,抱着小白随老爷子一起进了堂屋。
☆、第二百二十章、尉迟敬
第二百二十章、尉迟敬
南宫玉在尉迟恭家里呆了不到两天就回修心苑了,因为他们前脚到他家,后脚就来了一个搅扰他们清净的人——南宫玉的表姐东方润。
东方润这次是乘着飞行伞来的,飞行伞降落的时机不对,吊绳挂在了前院小别墅的房檐上,一家人折腾了半天才把她弄下来。她来的时候尉迟敬正在温室里修枝剪叶,他透过玻璃大棚冷不丁看见她挺着个大肚子摇摇晃晃地从房顶上爬下来,脸色一变,拎着修枝剪就一溜烟没影了。
东方润在他家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他,便开始缠着比她还小两岁的尉迟恭大哥长大哥短地倒苦水,哭着闹着要他替她做主让尉迟敬对她负责。尉迟恭觉得自己弟弟理亏,帮她找了两天人,累得死去活来连着两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最后实在受不了她的聒噪,第三天天还没亮,就抱着小白跟南宫玉马不停蹄地逃回修心苑了。
可令他们谁也没想到的是,到了修心馆之后,竟然发现他们找了两天都没找到的尉迟敬,正在南宫玉的卧室里给桌子上的一个盆景修枝剪叶。
“石头,你怎么在这?”尉迟恭吃惊地问。
“啊呀!”
尉迟敬被尉迟恭跑上来突然一喊,吓得差点魂飞天外,手一哆嗦,那剪刀直接掉地上了。
“大哥,就你自己?东方润呢,她没追来吧?”
尉迟敬抚一抚自己嘭嘭直跳的胸口,紧张兮兮地看看他的背后,没看到东方润,却看到南宫玉阴着一张脸浑身怨念地盯着他身上的衣服。
“石头,东方润说的都是真的?那孩子,是你的?”尉迟恭一脸正色,义正言辞。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书呆子的弟弟竟然会做出那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而且还这么没有担当,让人家挺着个大肚子满世界找他,真是给尉迟家丢脸。
尉迟敬心虚地捡起地上的剪刀,又心惊胆战地看了看他身后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南宫玉,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摆,悻悻地笑了笑。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尉迟敬却还穿着南宫玉的睡衣。这睡衣的布料太舒服了,他昨晚穿了一次就舍不得脱下来了,没想到竟然被人抓了个正着。
“那个,昨天晚上来得匆忙忘了带睡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