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坐上前往暹粒的大巴,一路上晃啊晃的,因为不是夏季,车上的空调没开,气温渐渐地攀升,窗户大开着,日头爬到了天顶,金色欲滴的阳光依然闪着夏日的色彩,大片大片的棕榈叶子从头顶上方掠过,蝉歌单调,重复……周围的乘客们恹恹欲睡,时断时续的,带着比蚊香的青烟还要淡薄的柠檬草味的香风安抚着人的嗅觉,而透过眼皮能感受到的炙热光线又具有明显的热带风味。车上的座椅也不知被多少人坐过了,污秽到辨不清本来面目,顾斯人屁股底下坐着的这块还残留着被烟头烫过的痕迹。耳边偶尔会响起一阵不知是哪位乘客的鼾声,想必是相当好眠的,但接着就被耳机的音乐挡住了,沉寂下去,只留下一碧如洗的天空的蓝色,浓丽却又一成不变。没有任何语言能诉说的心情就在熟悉的没有歌词的钢琴声中被一再地强调,最终在管弦乐器的配合下演变成了轰鸣,就像从洞眼中窥视自己的内心,而ròu_tǐ本身的存在则变得异常渺小。就这样颠簸了不知多久,他眯着双眼,像只没力气的苍蝇一般失去了特征,表情呆然。
原以为到了暹粒还是会到处乱撞,因为自从几天前市里的一个秘书长失踪,姑姑就也联系不到顾亦言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