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参加家族会议。南海的掌权者三叔和自家爹爹关系不怎么好,谁料真的在会议上大吵起来,甚至动了手,海底宫殿几乎被声势浩大的魔法炸了个体无完肤。
他不幸受了爆炸的波及,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大哥及时把他整个传送到别的地方,空间一转,他就从这片林子上方掉到了草地里动弹不得。
感受到有人接近,寻本能地丢了个压缩空气的魔法过去,朗煜条件反射地放了个守护阵,已经在强弩之末的灵力果断被挡掉。
“别怕……”寻听到来人这么说。
接着来人的脸出现在眼前。
那是张线条稍有些硬的脸,鼻子很挺,浓眉如剑。
寻仍有些防备,却只听见来人说:“受伤了?”
寻茫然地看过去,朗煜想扶他起来,他吃痛地□□了一声。
朗煜又问了句:“哪里受伤了?”
“背……”寻急忙应了,怕再被搬动牵动爆炸留下的伤口。
朗煜发动手心的阵,一招以灵换灵。他只是记得他的长辈治疗人形精怪的时候用的都是这个阵。
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寻背后的伤口像是快放镜头一样快速愈合,最后连道疤也没有留,光洁如初。
寻动了动肩膀,发觉背上毫无受伤的端倪,便使力坐了起来,手伸到背后确定了伤已经消失不见,转头对朗煜感激地说:“谢谢!”
“以后小心着点吧。”朗煜已经浇成个落汤鸡了,现在只想回他刚刚搭的窝棚里面干燥地呆上一会儿。
“你叫什么?”看对方要走,寻马上留人。
朗煜犹豫了一儿,还是把名字告诉了对方:“朗煜。”
“我叫寻。”寻从地上爬起来,在大雨滂沱里拍了拍他一身的泥,效果就是身上的白衣服越来越泥泞。
朗煜还在看着寻等后文。
寻一门心思想报这治愈之恩,转念一想现在也不能带人回宫里,于是开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我?”朗煜出于礼貌没有拔腿就走。“我是来采集药草的。”
“我来帮你!”话音还未落寻就许了诺。
“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两个人湿个透心凉,寻对水倒没什么抵触,毕竟长年累月住在水里,朗煜可不行。
于是现在俩人一起坐在那个简易窝棚下面。朗煜用灵力烘着衣服,寻整个人都天真快乐了,把药草箩筐翻了个底朝天,指着三七的根说这疙瘩原来也是草药啊哈哈哈哈……
朗煜黑线:这样还说要帮忙?
雨势没有减小的意思,朗煜又出去添了些枝叶在窝棚上。抬头看看天色还是乌云密布,而且就昏暗程度来看应该马上就进入傍晚了。
他默默地收了收草药,打算听从上山之前那个大姐的话趁天还没黑赶快下山。
朗煜钻了出去背好箩筐,寻好像终于觉察出他打算离开,也一起钻了出去,打算一跟到底。
“你应该有固定族群吧?该回去了吧。”朗煜嫌跟着个人麻烦,开始赶人,哦不,赶动物。
“好像……还回不去……”寻搔了搔湿透的头发,刚刚他大哥发了一小片式神过来告诉他还危险不能回去。
朗煜走了两步,寻也跟着走两步,朗煜见他没有离开他的意思,便默许了这种跟踪。
好在朗煜采药草没有走到太深山,全力赶路的话夜幕刚一降临就到了山角下。山角下就这么一个村子,看来赶路去别地方投宿不太现实。只好退而求其次,朗煜敲了村边某户人家的门。
来开门的正是朗煜上山前见到的那位朴实大姐,见门外两人都浇得落汤鸡一样急忙把两人迎进屋来。朗煜连声道谢。
屋里还有个十几岁的女孩,扎俩羊角辫,见人进屋怯怯地躲到别屋去了。
朴实大姐把晚上剩的面条端了出来,不好意思地说战争时期有点困难,就这样凑和凑和吧。朗煜表示很感激,动筷把这半碗面条吃进肚去,吃完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形动物跟着他,受伤刚治好还什么都没吃。
朗煜把下午剩的干粮拿出来递他,寻赶忙摆摆手说不吃地上的东西,朗煜明白这货可能是什么水生生物的人形,朴实大姐以为这穿一身考究白衣的漂亮男子嫌吃的东西脏,连声道歉说这里太简陋了。
朗煜安抚大姐说他只是不饿而已,安抚到最后朴实大姐只是叹了口气,说男人都去打仗,日子过得太难了。
朗煜倒不能说什么,他此次前来采草药不就是为了支援战争的么。只能不断地安慰说会好起来的。
由于那羊角辫女孩总是在门缝里窥视着他们,于是话题转到了那孩子身上。朴实大姐把孩子叫过来说不要偷看客人,太失礼了。
接下来的谈话得知那孩子叫王桂云,今年十三岁,却因为饥饿瘦弱得像不到十岁。后来话题又转移到战争困难上了。
王桂云默默地看着他们说话,最终鼓起勇气看着寻说了一句:“那个客人真好看。”结果又被朴实大姐教训了一番。
睡觉问题是在小屋一个快坍塌的土炕上解决的,寻不用睡觉,大半夜出去淋雨说要保持身体湿润。
第二天早起朗煜还以为寻已经回去了,结果又在门口见到了他。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小雨,寻又是浑身湿透。
朗煜试着问了句如干了的话会怎么样,得到的回答是干掉也无所谓,只不过喜欢浸在水里的感觉罢了。
看这情况今天也不能上山,朗煜打算回到城市去先把这点东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