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斜睨着骆驰,一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妈妈说,她小时候在山里长大,对山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她只带我采过一次药,那次她告诉我很多东西,她说这野草的根可以吃,小时候她上山放牛打柴,饿了渴了就会拔几根起来吃。我当时试了试,真的很好吃,连勒伯伯和蓝晓阿姨都经不住我的诱惑,尝了尝。”
“你妈妈是在山里长大的?”
骆驰震惊地问,一纵身站了起来。
他站得太急,腿上的伤处被牵扯到,痛得呲牙裂嘴,连忙又坐了下来。
岑寂瞧见他挤眉弄眼的怪模样,咯咯直笑。
骆驰瞪他一眼:“小家伙,看见别人受苦你就高兴了?也不想想我这伤是因为谁受的,没良心。”
因为岑寂的言行举止相对同龄的小孩子来说要成熟得多,骆驰一时间忘了他只是个小孩子,把他当作大人一般看待。
岑寂很无辜的样儿说:“没有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所以我现在照顾你,给你找吃的呀。你才没良心。”
骆驰语塞,哼了一声,塞了草根在嘴里吃。
草根不多,但吃了之后肚子没有那么空,舒服多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尤其是,这被小孩子照顾的感觉,还真是,很不错。
“走吧,小寂,我们得赶路了,不然今晚就得在这儿露宿了。不能洗澡,不能躺在舒服的床上睡觉,还只能吃草。”
两人相互扶持着,在山道上艰难地行走。
夕阳西下,眼看天黑之前真的赶不回城里了。
岑寂突然指着前方说:“叔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