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人变成了康王,眉头拧起注视着他身边的人,“没想到世子殿下也在?”
“祭司莫要恼怒。”权钰看他这神色心中极为得意,楼子裳还真是轻而易举就被骗出来了,“钰着实是有事相求,无奈用了皇弟之名,实在是皇弟这几日威风的很,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端不是?”
楼子裳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模样,暗嗤一声怎的有人如此不要脸,他脸色淡淡的,“王爷这是何意?肃王与你何关?”
权钰看了觅芙一眼,极其轻蔑,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祭司就莫要与本王计较这些小事了可好?”
覃沐笑着上前,“王爷说的极是,祭司大人,今日着实是有事相求才出此下策,还望祭司大人见谅。”
覃沐到底会说话,楼子裳淡淡瞥了他一眼,觅芙禁不住道,“下次还请光明正大些,我青衣殿从不做龌龊之事。”
觅芙毫不客气,权钰面色有些不好看,楼子裳却是抿抿唇冷冷的看着他们,覃沐温柔的笑笑,丝毫没被影响,“这次是我们的不是,绝对没有下次。”
觅芙点点头,维护一般站在楼子裳身边,她不由得看了覃沐一眼,这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谁能想起来那般心狠。
“不知康王所为何事?”楼子裳轻叹一声,似是看他们态度不错不予计较或者说,看起来真的亲近权钰不在乎这些小事,权钰只觉得是后者,想起待会儿……他色眯眯的看了楼子裳一眼,自以为风度十足的道,“我们坐下说如何?”
觅芙真是恨不得宰了他,楼子裳不动声色的坐下,看了看那茶盏一语不发,“王爷有话就说吧,马上到了用膳时间,只怕陛下找着急。”
“哎!祭司说的有理,但这不是还有两个时辰么。”权钰笑笑,坐的离楼子裳极近,覃沐勾唇一笑。
楼子裳淡淡看了覃沐一眼,覃沐顿时心里一咯噔,“祭司看我作甚?”
“没。”楼子裳温柔的笑笑,“只是见世子第一面就亲切的很,好像子裳的弟弟一样。”
要是覃垣还活着,这三人一起伺候自己?权钰咽咽口水,“缘分缘分,我看世子也是亲切的很。”
楼子裳淡淡瞥他一眼,覃沐只觉得身边就是坐了一头猪,“时间紧迫就不说这些了,王爷还是说正事吧。”
“对对对。”权钰轻咳一声,“祭司对于近日……首猎之物是何看法?”
还真是开门见山啊,楼子裳轻笑一声看着他们道,“历来都是选最出彩的猎物,今年自然不会有所变化,不能失了公允。”
“想必祭司也清楚。”权钰一脸为难,“我这边可比不过皇弟,皆是武将不说,他自己也是军营出身,到目前为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楼子裳闻言也有些发愁,权钰一看深觉自己有机会,不由得长吁短叹,“哎!自从皇弟回来我是处处忍让于他,可是他呢?”
权钰一脸悲痛,“有些事祭司想必也清楚,就算没有证据钰爷知晓是谁做的,本王看他流落在外多年心疼他,谁知道他竟是狼心狗肺处处算计于我,有事没事就想踩我一脚,真真是毫无兄弟之情。”
觅芙垂首眼中带着杀意,楼子裳眉头紧蹙一语不发,眼神发冷。
权钰看他这神色大喜,这楼子裳果然是与权枭起了隔阂,父皇说的话也有用,不然怎会这般大的反应,楼子裳抬手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王爷想要子裳如何?”
“哎!祭司是明理之人,想必不会让本王为难。”权钰与覃沐对视一眼,覃沐点点头,权钰艰难道,“说实在的,如此这般我也不愿,可是皇弟处处打压于我,本王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楼子裳嘲讽的看他一眼,说的他没能力是权枭的错一般?真真是好笑。
“祭司,这首猎之物何等重要你也清楚,钰实在是无奈为之,首猎之物需的祭司亲选,祭司可否网开一面?”
楼子裳严肃的看着他,“秋猎祭典多年想必规矩康王最清楚不过,首猎之物是对天下人的交代,代表我大齐国运,为民祈福,岂能以次充好,假作文章,如此这般出了事要谁负责?”
权钰看着他正直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祭司这是何意?难道本王的战利品进不了您的法眼不成?”
“好或不好,想必王爷自己也清楚的很,不然今日也不会将我叫到这里。”楼子裳看他这样子嗤笑一声,“天下人都眼睁睁的看着,难道要我睁眼说瞎话,说那兔子比狼更适合做祭典之物吗?!”
楼子裳懒得与他周旋,不管如何,权钰今日是不会放过他的,说的再多权钰也不会灭了他歹毒心思,站起身冷笑道,“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权钰没想到他态度如此刚烈,覃沐站起身笑的温柔,“祭司这是作何?您的意思是王爷是兔子,肃王是不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祭司在心里是这样想他们的。”
看着权钰的怒容,楼子裳失笑,淡淡瞥了覃沐一眼带着蔑视,不屑道,“世子殿下调拨离间倒是一把好手,既然世子殿下这么认为子裳无话可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王爷还是在狩猎之上多多下功夫吧。”
“祭司!”权钰冷喝一声压制着怒气,“本王自不会拿太过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为难与你,今日自有其他安排,不会与肃王相差太多,还望祭台亲选时多加关照。”
“子裳自是看猎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