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一起,就算瞪了,萧君烨也半点看不到。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轻轻哼了一声,又故意把自己的脚踩在了萧君烨的脚上。
萧君烨脚上一疼,忍不住松开了怀里的人,低头一看,目光就暗了下来,忍不住道:“尘儿的脚,竟比皇叔的脚小了那么多。就是不知,若是脱掉了鞋袜,这双脚,又该是甚么模样……”
他的话还没说罢,就被萧无尘猛地往外一推。
“出去,朕要更衣了!”
萧君烨自然不肯出去。
他颇有些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被萧无尘赶了,也不恼,只有些哀怨地道:“皇叔从来,都是自己更衣的。皇叔是无尘的,所以,就算是更衣,也只能自己来,或是让无尘帮皇叔来。可是无尘——”萧君烨自觉自己不能太过分,于是只能道,“至少在皇叔在你身边的时候,无尘总该让皇叔帮你更衣,不必再麻烦你身边的其他人了。”
萧无尘闻言,瞪眼道:“阿药他们,可是宫里的内侍。他们连妃嫔都伺候得,怎么就伺候不得朕了?皇叔的醋吃得太无理取闹了。”
说罢,就把萧君烨给赶出了内室,但是只把阿药叫过来拿了一身太监服给他,接着就把阿药几个也赶了出去。
接着就是萧无尘自己换的衣裳。
萧君烨在外间等着,越等越觉得开心。
他想,当真怨不得他越来越喜欢他的无尘。他的无尘是这般的温柔,他如何能不喜欢呢?
萧无尘花费了不少时间,才终于换好了那身小太监服。
等他出去的时候,就瞧见萧君烨正在写着甚么。
等他缓缓走出去的时候,萧君烨就已经搁了笔,然后在等着纸上的字晾干,并为了不让萧无尘看到上面的字,还起身又上前,似是想要抱萧无尘,却又担心自己身上尘土犹在的模样。
萧无尘轻轻哼了一声,权作没看到那些,没有靠近,只说摄政王府上许是没有备好晚膳,不若从宫里带些食盒过去,也省的他们再等上许久才是。
然后就叫了阿药和阿哑过来,让他们去把御膳房做好的晚膳,挑上一些装到食盒里头。
阿药和阿哑又细细问了几句,见他们一向温和的陛下,当真穿了太监服,还跟他们吩咐用膳的事情,顿时心中发苦。
然而心中发苦是发苦,做起事情来,他们还是很干脆利落的。
等到萧无尘等到他们带着食盒过来,转身去看萧君烨的时候,就见萧君烨已经把他写的那张纸折叠了起来——纸上的字迹显然已经干了。
萧无尘微微有些不高兴,然而他也说不出是为何不高兴,便不肯多说话,只跟萧君烨示意了一下时辰,就跟在萧君烨身后,往宫外去了。
一路上都很顺利。
人人都知道摄政王是新帝最信任的人,且摄政王手中权力极大,宫里头也没人想要得罪他,因此一路之上,也只有守门的宫人象征性的查了萧无尘的腰牌,很快就放行了。
萧无尘和萧君烨坐进了马车里头。
只是萧君烨是让他先上的马车,自己则是落后一步,和摄政王府的人说了些甚么,才在萧无尘后头上了马车。
萧无尘原本还有些生气,但等到萧君烨上了马车,开始逗他,讲一些在江南之地的趣事,萧无尘又觉自己这场气来的太过突然,又太过小气,于是也就不勉强自己生气了,和萧君烨一同说笑起来。
只是说笑着,他很快就发现马车似乎是走了很久,还没有走到摄政王府。
萧无尘微微蹙眉,正要开口,就听萧君烨开口道:“皇叔知道有一处莲花开得正盛,不若咱们先去游湖看莲花?”
萧无尘一怔,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想想他们现在的衣裳,或许不适合看莲花,正想着要不要跟萧君烨说,他们该换身衣裳,才好往洛阳城的千莲湖去的时候,就被萧君烨稳住了。
一吻罢,萧君烨敲敲车厢的门,才有人送了两身衣裳进来。
正是一玄一白两身衣裳。
萧无尘正想着他和皇叔二人待在车厢里头,该怎么换衣裳的时候,就见皇叔的手已经开始在给他解腰带了。
“宫里便罢了,那是尘儿的地盘,在那里,皇叔就听尘儿的。尘儿不让皇叔为你解衣衫,皇叔便不解。”萧君烨一面动手,一面声音沙哑的道,“可是现在,尘儿是在皇叔的马车里头,自然该听皇叔的。乖,让皇叔来为尘儿更衣——”
……
等到二人换完了衣裳,他们已经到了千莲湖外了。
萧无尘脸上微红,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道,还好这身衣裳的领子高,若是领子低上一些,那他脖子上的那些红印,岂非就要被看出来了?
还有那身可怜兮兮的太监服,萧无尘想,他待会一定要记得提醒皇叔,明日一早就让人从宫里送一身新的太监服过来。至于他之前那一身……萧无尘简直不愿回想那身衣裳被蹂躏成甚么模样了。
萧君烨和萧无尘二人都换了衣裳,但是容貌未改,因此无论萧君烨心中如何蠢蠢欲动,显然也不能真的上前去拉着他的萧无尘去湖上看荷花。
他们只得“客客气气”的保持距离,上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看荷花。
千莲湖的莲花从来都比其他地方的莲花开得早,也开得好。再加上周遭风景极佳,因此夜晚来这里游湖的人当真不少。
萧无尘原以为萧君烨今夜就到底为止了,因此想了想,就把心中的那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