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素心的怀疑，他没有回答。

“我的手上不介意再多条人命。”白素心冷眼看着他，“你的听力与方向感超乎我想象，出手之利落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

刚开始在马车上，他没有出来。到最后她对孙汉起了杀意之后，他二话不说提刀将孙汉拦腰斩断。

这种转变，说只是怕弄脏了她的手，她是不会信的。

“你在怀疑我什么？”洛宣沉声问，放开了她的手。

白素心眸光微微闪动，她在怀疑他的身份不如查出来的那么简单。

看来，有必要再查一次。

“我只是觉得夫君太厉害了。”白素心笑。

洛宣也不再执着，声音放柔，“你不用怀疑我，我不会害你。”

这是一句承诺。

马车上，车子并没有因为这一场谋杀而停止。车内的两人相对面坐，心思不一。

“你觉得是谁？”洛宣问。

白素心靠在软座上，手捏鼻翼，看向面色平静的洛宣，他心中也应该有数。

“任何人都有可能。”她得罪了太多人，想要她命的人多不胜数。

洛宣惊讶于她的冷静，一个女子能与男子同朝为官，凌驾于男子之上，是有怎样的心胸与智谋？

“你让阮香莹和阮姿颜共侍一夫，最气愤的恐怕是阮姿颜了。”

“呵，姐妹二人同侍一夫，享齐人之乐，飞燕合德不也相处融洽，有滋有味么。她有什么好气的，自己姐妹知根之底，总比别个女子好吧。”白素心笑语嫣然。

洛宣并不知她说的飞燕合德是谁，也听出了深意。

她是早有预谋弄这么一出，阮姿颜善妒，只要有女人想要靠近祈云晟，她会无所不用其极致对方于死地。就算太子府有侍妾，也没几人在阮姿颜进府后得太子宠爱。

她是想让那对姐妹相残。

“你的心思果然够毒。”洛宣一点不怀疑她的计谋。

白素心笑言，“夫君这是在夸我吗？”

洛宣笑，她不止心思精于常人，连脸皮也厚于常人。

马车继续行驶在不太平坦的官道上，渐渐只听得见山中水流声和鸟鸣声。

“我们去哪里？”洛宣知道，他们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