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被他这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只得讷讷地说:“若无你们帮凶,他也做不得恶。”
陆谦从容地坐在地上,笑着说:“兄长这几句话好颓唐也!罢了,你已是吃了个亏,我便不与你议论,只怕兄长羞恼了。小弟此来乃是要问问兄长,你今日把衙内哄走了,后面的事要怎的处?明日衙内还待再来,那时你又怎样应付?你若是今儿推明儿,明儿推后儿,衙内虽然天真,只怕也容不得你这样‘明日复明日’的,若真惹恼了衙内,不管不顾地硬来,却是将兄长的面子都剥尽了。”
林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神变幻不定,想着自己猛虎终于不能斗过群狼,又一想到那群人的手段,心中更加冷了,搁在膝上的手不由得轻轻抖了起来。
陆谦见他手指微抖,从他手上又看到他脸上,见林冲面色惨然,目光游移,这往日聪敏缜密之人显然是没了主意,便微微一笑,继续规劝:“兄长是个通透之人,如今之势已是万无幸免,纵然兄长有张良的妙计,困在此处也是枉然。莫说你只是个教头,便是军中的提辖,看在太尉眼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