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幸好他们的主人都跟在身边,将这几个人从地上拖起来,架着就走了,眼见得是拖回兽穴中享用去了,桃花山这一番做派直把邓龙气了个七窍生烟,燕顺郑天寿则是哑口无言。
苗雪山满面是笑地看着来兴师问罪的两山人马,道:“好了,各位今日来办的事也办完了,虽是不成,也是义气可嘉,这便是‘不以成败论英雄’!大伙儿远来不易,便在敝堡喝一杯花酒,然后各自回家,也不耽误各位打劫道路!”
燕顺和郑天寿哪有心在这里喝酒?还喝花酒,是要让清风山的弟兄们伺候劝酒么?这个地方简直如同老虎窝一般,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只觉得多留片刻,便会多一层危险,仿佛再坐下去便会如同羊入虎口,有去无回。邓龙也觉得这地方分外别扭,桃花山上上下下弥漫着的那一股气息让他觉得既危险,又不由得要酥了骨头,额头的青筋止不住一跳一跳的,这简直就是个妖精窟,若是再待下去,自己就会被妖怪吸干了血,变成人干了。
因此三个大王都忙不迭地告辞,苗雪山也没多挽留,自己山上还有许多事情,哪有功夫陪着这些人?不把他们趁势留在这里作压寨男妻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把邓龙三人送出寨门后,苗雪山便在厅上摊开账簿开始算账。
李忠一时没有走,在和大哥哥商量了一下今年冬天桃花堡要做的事情后,他犹犹豫豫地说:“大哥,便这么放了那几个人走了么?那些人神色不善,只怕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苗雪山从账簿堆里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神色不善么?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他们的脸色若是还能好得起来,那便是要发疯了。你莫要担心,那些人虽然自称好汉,但却也是随风转舵的,远没有自己夸说的那么勇烈,他们好勇斗狠也不过是为了喝酒吃肉,又有什么高洁志向?哪见过百死不回的山贼?若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那就不再是江湖好汉,而是孟子亚圣!你自放心,再不会有事的,只怕他们连夜搬家躲我们也未可知!”
李忠期期艾艾了一会儿,终于说出心里话:“大哥,世上一向是防小人不防君子,知他们做出什么来?只怕未必光明。最好是能留下他们其中一人作质当,那郑天寿就不错,文文秀秀的,若是将他留在寨子里,那两人定然不敢轻动!”
苗雪山眼神在李忠脸上打了几个圈儿,心领神会地一笑,道:“我知二弟的意了,二弟是看如今堡子里的人都成双配对,觉得自己有些孤零了,也想找一个匹配,是么?”
李忠登时老脸一红,低下头嘿嘿笑着。
苗雪山道:“要说那三个人里面也只有这郑天寿还看得过,那燕顺是个粗豪汉子,邓龙又是个胖大黑糙的人,唯有那郑天寿却是白净俊俏,否则怎会人称‘白面郎君’?用来铺被暖床倒正好合适!不过二弟的姻缘却不在这里,将来自有一个了不得的英雄豪杰嫁事与你,那人河北驰名,江湖上人人敬仰,况且身姿凛凛,仪表堂堂,那样的却够味儿好耍,保管让兄弟尽兴!你且莫急,估量着日子也不远了。”
李忠听了虽有些怏怏,本想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先觅口边食!但又听苗雪山说时日不久,便暂时先捺定性子等着,心里又在猜想那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连苗雪山都夸他相貌好,想来定是个人中俊杰,自己若是能得着这么一个人,也算是一块好羊肉落到自己口中,大发了一笔!
旁边周通听了两人的话,皱眉道:“大哥哥,你又在算计什么人了?你是修道之人,也不说做做善事,成日价在这里害人,就不怕因果报应么?”
苗雪山笑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他若是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我害他何来?你可曾见我害过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不过是那等鬼迷了心窍强横无礼的才落到我手里。”
他虽是说的别人,周通却仿佛也挨了骂一样,脸一红垂下头再不说话。
邓龙等人到了三岔路上便各自分手,燕顺郑天寿自回清风山。到了聚义厅上,屏退了小喽啰,两人低低地声音商议起来:“大哥,二哥和孩儿们在那里被整得好不凄惨,都如同没了脊骨一样,便是勾栏中的粉头也没有这么贱到骨子里的,若是任他们留在那里,一身的志气便全都废了,只怕今后连男人那东西都挺不起来,虽未伤残身体,也可以直接入宫伺候了。只是我们却有什么法子救他们?”
“老三,我们两山一同去求情,还被驳了面子,又有什么锦囊妙计?桃花山明显是要人不要钱,把我们山寨被捉的兄弟都当做活宝贝一般,作了他们的十全大补汤,你不看他们寨子里的人都红光满面,咱们的兄弟孩儿连腰都软了么?过得三年五载,只怕就弄成个肾虚早泄,不到四十岁便歇了男人的威风,我从前酒楼里听唱曲儿,管这叫做什么‘他生未卜此生休’?可惜好好的一世人,便这样糟蹋了!兄弟,你却要小心,我今儿见他们山寨上的打虎将看着你的眼神儿有些不对,那眼睛里就像有小钩子,巴不得将你钩了去,好像狼狗看到肥肉一般贪馋,那李忠虽然从前没听说好这一口儿,但如今九尾狐狸精出世,妖气冲天,这世道眼看就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郑天寿的脸都绿了,心慌意乱地说:“大哥不说我也知道,那李忠本来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为人鄙吝,不见有什么豪爽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