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么调皮吗？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不是挺乖巧懂事的吗？”

张晓不解地望着苏凉。

苏凉耸耸肩，朝着张晓使了一个眼色，“你问南辰？”

张晓立刻把疑惑地眼神落在沈南辰的身上，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着他能够给她解释一下。

“其实，小女孩调皮一点没什么的，至少可以保证她以后不会被男朋友欺负。”

沈南辰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现在完全就是“宠女狂”，还特意强调，富养女儿，穷养儿子。幸好，沈晏拓也很喜欢果果，从来没有一丁点的怨言，要不然的话，苏凉这个当妈的夹在中间肯定里外不是人。

听他这么一说，一旁的曾司城连忙附和地点点头。

“以后我们也要生个女儿！”

呃，张晓微微一愣，飞快地敛下眼底的一抹异样，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侍应生已经拿着餐单走了过来。

似是察觉到餐桌上微妙的气氛变化，苏凉连忙将餐单递给张晓，笑吟吟地说道：“赶紧看看想吃什么！”

张晓并不喜欢怨天尤人，也不喜欢自哀自叹，很快，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爽朗，毫不客气地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式，然后把餐单放回了餐桌上。

“苏苏，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千万不要替老曾省钱。”

苏凉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是张晓第一次带她见老曾，吃饭的地方就在这家旋转餐厅，张晓也是怎么爽朗地跟她说——

苏苏，想吃什么自己点！千万不要替老曾省钱！

十年的时间，却早已沧海桑田。

……

最后，他们四个人又点了一瓶红酒。

这一顿晚餐，最初的时

候，张晓是想庆祝自己跟老曾登记结婚的事情。很多年前，她就已经在幻想着这么一天，不过，也仅仅只是幻想而已，她知道自己跟老曾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根本不可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

可是，人总是贪心的，当你得到这一样的时候，肯定又会念着另外一样东西。

欲—望是无止境的。

苏凉说：“老曾，不要再辜负晓晓，在这个世上，你是她的唯一。”

……

回去的路上，沈南辰突然对苏凉说：“苏苏，等我忙完这几天，等你再抽出时间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去自驾游吧！”

有那么一瞬间，苏凉的眼眶湿湿的，她拼命地忍着鼻子的酸楚，努力地扯出一丝微笑，“好啊！我们一家四口去自驾游！”

从这一年开始，不管他们彼此有多忙，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出去旅行，一直到他们两鬓白斑、都走不动的时候。

……

张晓一直都以为，那天在餐厅的洗手间里，她跟张小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也在她快要忘记这个叫张小弯的女人的时候，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找她一起喝咖啡。

【爱上一个人，爱上一座城】：道歉

从第一次看到张小弯的时候，张晓就觉得，她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也懂得怎么让自己过得舒心一些。

张小弯把见面的地方约在一家格调很不错的咖啡厅，张晓没进去过这里，不过，逛街的时候偶尔从这里路过。

据说，这里有全世界顶级的麝香猫咖啡，当然，她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来这里喝过，一是觉得太贵不值，而是觉得……自己的品味不够高大上，猫屎咖啡，即使再好喝，她也下不去口伧。

张晓赶到那一家咖啡厅的时候，张小弯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姿态优雅，妆容精致，一件米白色点缀碎花的森系长裙，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胸前，正好遮住那一抹消瘦的锁骨。

“请坐！袋”

张小弯客气地说道，“喝什么自己点？”

张晓淡然一笑，爽快地应了一声。伸手招来侍应生，要了一杯黑咖啡，然后慢条斯理地往咖啡杯里加了几块方糖。她在等张小弯先开口，毕竟，是她主动找她出来喝咖啡的，要不然，她现在还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呢！

“其实，我找你出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终究，张小弯有些耐不住了。

张晓抿抿唇，在心里嘲讽地笑了一声，只是聊天这么简单么？她又不是傻子，才不会相信一个女人嘴里的所谓“聊天”。

“那可能会让张小姐失望了，我不是一个很会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