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一起生活的”白瑞圣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他不知道是在讽刺韩梦蝶还是在讽刺自己。韩梦蝶只是和我一起生活，有些地方相似而已，可是最可笑的，就是那相似的地方都足以让白瑞圣心动了。但他心动并不是因为韩梦蝶，只是因为在她身上找到了我的影子而已。

“你笑什么”白瑞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不再是那样冷冰冰的，只是韩梦蝶不理解，他们有说什么好笑的话题吗，为什么这种时候白瑞圣反而会笑出来。韩梦蝶对人的观察力差到了极点，因为在她的世界从来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感受，所以她也看不出白瑞圣的无奈。

“还没到？”白瑞圣岔开话题，不想回答韩梦蝶的问题，就算他想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他承认，他喜欢一个女人喜欢的都已经病入膏肓了。

“下车”韩梦蝶在一个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停下了车，她就只是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和白瑞圣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虽然让她道歉比较困难，但是也不能不闻不问。可是在别人眼里，怎么看都是打算杀人灭口，在这种偏僻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就是这里？”白瑞圣从车上下来，无所谓的跟在韩梦蝶身后。开了这么久的车，居然只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并不是白瑞圣不担心，但是他一个男人不能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吧。而且以韩梦蝶的身手，她要是想杀自己，恐怕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躲不开的。所以与其做一些多余的无用功，不如随意一些。

“这里有什么不好？”韩梦蝶看了看，私下无人，这样就不会有人听到她说话，不会有人见到她丢脸的样子，也就不需要劳她大驾杀人灭口了。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白瑞圣盯着韩梦蝶，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到答案。

“我就是想告诉你，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韩梦蝶犹豫了半天，才说了出口。对她来说向来只有委托和杀人，从来不需要去感谢谁，除了韩嘉琪，如今，她要亲口谢谢白瑞圣，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谢我？为什么？”白瑞圣认真的看着韩梦蝶，刚才她还想要杀了他，如今又来谢他，这算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你刚才拦着我，想必我已经杀了凌子枫，如果那样，嘉琪她…”韩梦蝶垂下眸子，她不敢去想结果，更无法想象与我为敌的日子她该要怎么渡过。

“我不是为了你”白瑞圣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韩梦蝶感谢的地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与别人无关。而且今天无论那个人是不是韩梦蝶，他都会这么做。

“喂，你这个人…”韩梦蝶有些生气了，刚准备爆发，还是忍住了。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她是来道歉的，不是来杀人的，要忍住，一定要忍住。但是白瑞圣说出的话，确实让韩梦蝶受不了。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回去吧”白瑞圣放心不下我还在医院里，他急着想要赶回医院见我。韩梦蝶的道歉对于白瑞圣来说，完全不值一提，他根本就不在乎。

“还有，就是…对不起”韩梦蝶终于说了出口，她现在感觉自己好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了。

“我知道了”白瑞圣也没有想到，像韩梦蝶这样的女人会和自己道歉，所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只是这样？”韩梦蝶在心里不停的抱怨着，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和他道歉，他居然只是说他知道了。这可是自己第一次道歉，虽然她并不期待什么好的结果，但是也不至于只是这样而已吧。这个白瑞圣真是有气死人的本质，真不知道他身边的人都是如何忍受的。

“不然呢？”白瑞圣的世界，除了我，乔伊和悦晴，基本就没有其他女人。所以白瑞圣并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如何应对，毕竟没有女人像他道歉过，除了我的拒绝。

“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不顾性命的去救他？”韩梦蝶不理解，像白瑞圣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而对于这一点，韩梦蝶也有些佩服白瑞圣。很多人都说可以为了某些东西拼上自己的性命，可是到了紧要关头，哪个不是临阵退缩。

“我不是为了他”白瑞圣就算以前和凌子枫关系不错，那也是因为我，但是也绝对不会为了他不顾自己的性命。白瑞圣是一个稳重的人，他做事向来很有分寸，不会像今天这般。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次的事情，也许白瑞圣今天也不会这么做。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白瑞圣才十分清楚，失去凌子枫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救他。

“那你是为了什么？”韩梦蝶实在不理解，既然白瑞圣不是为了凌子枫，那是为了什么。在韩梦蝶的世界中，只有杀人与被杀，从来不会出现救人这个词。而从小到大，她只被救过一次，就是被我捡了回来。

“这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白瑞圣当然不会当着韩梦蝶的面承认自己的感情，他的感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甚至也与我无关。白瑞圣总是为我做一切，却不管我同不同意。如果今天白瑞圣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岂不是也要内疚一辈子吗。

“你难道就不会好好说话吗？”韩梦蝶微微皱眉，还没有人敢如此和她说话呢，这个和她说过话的人，都已经变成死人了，真正的死人。而这个白瑞圣，明明知道她的身手如何，却对她毫不畏惧。

“我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