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会有很多学生陆陆续续来学校,幸嘉心的心脏这次再收紧,就没放松下去。
楼下渐渐出现了成群结队的人,幸嘉心突然转身,抓带,低着头,一路跑过楼道,然后匆匆下了楼。
这个时候还能清静点的地方,是老办公楼那块,因为废弃了使用,又还没拆掉盖新的楼,所以除了全校大扫除的时候,很少有人过去。
一路小跑,因为冬天可以光明正大地有帽子和口罩,幸嘉心没有顾忌会引来目光的速度。
跑到老办公楼,幸嘉心找了个非常隐秘的位置,停下了步子大口地喘气。
身后是墙,面前也是墙,左边是墙,只有右边有窄窄的通道。
幸嘉心取下口罩,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冷空气猛地进了肺腔,让她的胃一阵抽痛。
身体的难受并不会分散焦虑的思维的注意力,两者反而相辅相成,让幸嘉心觉得世界都在喧闹,都在用重复的语调逼迫她,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都在骂她长得像怪物。
幸嘉心蹲下了身,将自己埋起来,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些声音,带着喘气道:“我的妈呀!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幸嘉心没动,她知道她让谭佑失望了,没法让她欣慰了。
阴影的面积罩下来,谭佑的热度贴到了她跟前,她蹲在了她身边。
“喂,幸嘉心。”她叫她,用鲜少用的正式称谓。
幸嘉心埋着自己不抬头,谭佑的呼吸来来回回喘了好一会儿,终于长叹一口气倒顺了。
“如果你真怕,那不去也没事。”谭佑一开口,竟然在往后退,“多大的事啊,不去就不去,我给你请个假,就说你那个来了肚子疼回家休息了。”
幸嘉心腹部是有些难受,不过不是肚子,是吸了冷气的胃。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全体集合升旗仪式了。
谭佑见她抬头,一下子便把身子挪到了她能看得见的对面方向。
幸嘉心也就不好再把脑袋埋回去了。
谭佑蹲在地上看一眼她,抬手无意识地揪着地上砖头缝里枯了的草:“我以为你哭鼻子了呢。”
幸嘉心很少哭,因为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于是她摇了摇头。
“没哭就还好,我讨厌爱哭的人,我弟就把人能烦死,我抢他口饭他都哭……”
谭佑是随时随地能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外的人,她就这么唠唠叨叨地跟幸嘉心抱怨了会她弟弟,而后突然刹车换了话题:“真不上了啊?”
幸嘉心被这突然的问话问得顿住,想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摇头或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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