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只见凌二抬头看向众人,脸上带着一抹郑重,“之前主子不让我们去搜寻,是因为对找到母蛊已经不抱希望,而且他想让咱们将精力放在为大少奶奶以后的生活上,所以咱们搜寻的行动实际上却没有多久。”
“可是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现在又在下雪,之前出动所有风烈都没能找到,如今找到可能性大吗?”州四有些不确定。
但是染七站出来坚定地道,“如果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找不到,如果不试,才是真的找不到,凌老大,我染七支持你的决定。”
凌二看了染七一眼,点点头,“大少奶奶一直教咱们,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现在还有两日时间,咱们出动所有风烈,不放过一丝一毫,就不信崖底就这么大,咱们翻个底朝天还找不到!”
“对!”凤一赞同地点头,“凌二这个命令现在就发布出去,所有人在崖顶集合,然后全速朝崖底并进。”
“好!”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道。
带着势必的决心,以及不顾一切的果断。
于是所有人拭去肩上厚厚的积雪,露出衣服上风烈独有的标志,那金丝勾边的图形,在这寂静的夜里,闪烁着逼人的光芒。
这一次,他们有一个非完成不可的命令,这个命令关乎着他们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所以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不消一会儿,原本密集着人群的院子瞬间空荡,只徒留那深深的脚印,暗示着众人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房间里头,没有人知道院子外面发生了什么。
季初色抱着怀中哭累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榻上,盖上锦被后,想要离开打水给娘子擦擦脸上的泪痕,只是袖子被人紧紧扯住,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不见一般。
季初色轻叹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娘子的眉头,想要借此抚平她眉间上的忧愁。
“美人,不要抛下我……”轻声呢喃,溢出唇瓣。
季初色的眸色渐渐柔和,他伸出手覆在娘子手背上,顺着指缝,十指相扣,轻声道,“娘子,这一次我真的不会放开你的手。若非死别,绝不生离,我一直记的,不敢忘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莫失莫忘。
他俯下身,将床中人连被子拥进怀里。
这次我真的不会再食言。
季初色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安宁,无论什么时候,他们的手一直都是紧紧相扣,仿佛没有人能够将他和娘子分开。
夜静静流淌,走过的不止是时光,还有渐渐浓厚的深情。
待翌日清晨醒来,天意睁开眼睛,习惯性会倒数着日子,她和美人,还有两日的时间,还有两日,天意收起心中的惶恐,然后侧身看向身边的人,幸好,美人此时还在。
“早安,娘子!”季初色睡眼朦胧地醒来,对着娘子咧了咧嘴,献上最甜蜜的清晨问候。
“早安,美人,你要起床还是要再睡一会?”天意将手压在耳后,笑着问道。
“咱们还是起来吧,这么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睡觉上面,太可惜了。”说着季初色便起了床。
天意赞同地点头,随即也起了身。
两人互相帮对方整理好衣裳,自然和谐得如昨日一般,若不是天意双眸未消的浮肿,仿佛没有昨晚那一段小插曲一般,没有人能知道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
其实,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样子无意义的辩论根本没有意思,而且会浪费时间,况且昨晚他们已经达成共识,所以目光要往前看,路要一步一步走。
刚用完早饭的两人,看着如此寂静的院子,不由有些疑惑,季初色招来晴六,“凤一他们去哪里了?”
晴六一本正色地道,“凤老大他们说主子和大少奶奶一直在游玩,所以他们看不过去,要抗议,他们也要给自己放假,于是他们就出去完了。”
天意扑哧一声笑了,点了点美人的胸膛,笑道,“你看,被你压榨多年的风烈们终于懂得反抗了!”
“这一群忘恩负义的魂淡,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他们扔到灵谷里好好历练历练,看他们还敢不敢!”季初色用鼻子冷哼一声!
可是谁也不知道在说完这句话后,季初色的眸色不由黯淡了一瞬,随即又继续愤恨着。
天意埋头品着茶,装作没有看到美人那一霎的僵硬。
这时候,谁还有资格说以后。
而这个时候,府院门口突然迎来了一大一小头戴着斗笠的母女。
“妈咪,这雪好大,咱们是不是应该躲一躲,不然会变成移动的雪人的。”小斗笠下,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
白色大斗笠下的人顿了顿脚步,仰头看了下没有停止下雪迹象的天空,不由皱了皱眉,要不是因为她识路不清,也不会这大半年都没有走出这个东临国,反而走到了皇城里头来,这可是东临最中央的地带,明明她是沿着直线走,如果没有错的话,现在应该在东临边界才对,白衣女子幽幽叹了一口气,此时听到宝贝女儿俏皮的声音,虽然这一路上没少折腾,但是幸好女儿都很乖巧,从未笑话过她,不然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要不就在这里歇脚吧!”
小女娃闻言撩开斗笠的面纱,露出粉妆玉砌的小脸,正是那日季初色和天意在山上寺院前遇到的小娃,只见她瞧着头顶的牌匾看了半响,口齿清晰地道,“真玉府?妈咪,这里卖很多玉吗?都是真的吗?宝贝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