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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回到吉祥时,家里没有人,她便去了风蜜家,担心她的情况。
谁知走到半路,看见不远处的马路边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了四个人。
是父母和风叔风婶,于是她停下来,站在原地等着他们
此刻的陆千秋是憔悴和疲惫的,她甚至没有思考四位老人刚才去了哪,她的脑子很乱,里面只有一件事在强撑着她的精神,那就是风蜜的健康和风蜜未来怎么办。
千秋低下头,一手来回摩/挲着额头。
“黎黎妈!别...”
谁知,在没有任何征兆和预感的时候,千秋的右耳光突然挨了一巴掌,“啪!”
右脸火辣辣的疼,抬起头时,见母亲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还扬在半空中颤抖。
江母脸上还流着眼泪,“你真是我养的好女儿!丢人!丢人啊!”
“她妈!”江父追上去,心痛的揽过老伴,同时也心痛凝视着千秋。
千秋一下子就明白了,怔怔的捂上自己的右脸颊,只觉得那一刻的疼,也比不上母亲的手。
随即,陆千秋突然跪在了地上,一句话不说,低下头,潸然泪下。
风父风母一看不好,不可能让孩子就这么跪着,先不说多少邻居会看到,这北风烟雪的天气,陆千秋的身子也吃不消。
“黎黎你快起来,先跟风婶回家吧,你妈在气头上,回头你们再好好谈谈!”
风父风母硬是架起了陆千秋,可是千秋却倔强的摇着头,“风婶,你们放开我,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我爸妈,我跪着,求他们饶恕!”
“黎黎你起来!”江父吼道。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咱们先回家,回家再说这事!”
风母对江父和江母递了眼色,几人也明白她的意思,住吉祥的都是老邻居,这话若是一传开,那可就‘热闹’了。
见父亲托着痛心的母亲开始往家门方向走,陆千秋这才也顺从了一点,跟上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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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陆千秋仍然跪着,风父和风母劝不动,江父扶着江母坐下来,江母脸色不好,都担心她会突发高血压。
江母将江父推开了一点,抖着手指指向陆千秋,“你怀/孕了!什么时候怀的?为什么瞒着我们?你给我说!”
却见千秋不语,只是一味低头跪着,江母身体向沙发后仰一点,大概是胸口闷的难受了,“孩子是不是尚楚的?到底是不是他的?”
因为就在刚才,在江母冷哼着对尚夫人说道:“亏着没把女儿嫁到你们家,不然也丢条命。”的时候,竟被尚夫人讽刺着回了一句,“你女儿水性杨花,刚和我儿子分手就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以为我们尚家肯要吗?”
于是,本是陪着风父风母为风蜜的事去声讨,一下变成了江父江母与尚夫人之间的激烈对抗。
从尚夫人那里突然得知江一黎怀孕了,就已经把老两口打击的够呛,偏偏尚夫人坚持咬定,孩子并非是尚楚的,那些难听的话,臊的江父江母无地自容。怕江母犯病,四人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医院,在回来的路上,江母已哭的泣不成声。
陆千秋抬起头看江母,嘴唇蠕动,声音细,几乎听不清,“不是。”
“黎黎你......”
别说江母听到这回答眼看要晕过去了,江父指着女儿,面色又白又急。
尴尬在一边的风父风母一看,也不好再回避了,风母道:“黎黎,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要和父母讲实话,不能说因为你和风蜜好,就耽误你一辈子,如果真是那个姓尚的......”
陆千秋打断了风母的话,“不!不是他的!孩子是别人的!”
“是谁的?”
陆千秋低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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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风蜜的毒瘾终于还是发作了,而陆千秋也因为突然小腹抽搐而被送往了附近的医院。
杜娟赶来时,陆千秋在急诊室里看诊,江父和江母正焦急站在外面,商量着如何劝说女儿做掉孩子的事情。
杜娟隐约听清了,便也没顾忌什么,直接冲过去警告江父江母:孩子若是做掉了,你们女儿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