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的颜敏,只是静静坐了一会,稍稍考虑了一下,就把电话拨打到了g省常委书记颜肃的助理那里。颜肃是颜敏的二哥,尚楚的亲舅舅
“黎黎,来,妈给你和风蜜炖了两只甲鱼,风蜜那边不吃,你风婶硬把汤给灌下去的,后来都吐了,你可要听妈妈话,乖乖把汤也都喝了,这东西很补身子的。”
千秋和风蜜已回了吉祥,被接回了各自家里,风蜜初期的毒瘾还没有彻底爆发,人还像早晨一样,像个没有魂魄的娃娃,木木的,精神萎靡。陆千秋虽和她的情况不一样,但是明显很虚弱,江母担心女儿,就先从风蜜家回来了。
杜娟也跟着回了吉祥,陪着陆千秋,江父江母虽和杜娟不熟,但是发自肺腑的感激,是江家一辈子的恩人。
江母把甲鱼汤从锅里倒进碗里,又夹了几块甲鱼肉,吹了吹后,递到陆千秋前,一边走还一边对杜娟道:“估计呀,这孩子也是快来例假了,黎黎例假一向不准的,每次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痛的死去活来的。”
谁知杜娟摇摇手,接下了江母手里的碗:“大姐,千秋她不能喝这个,先别忙了。”
“为什么?”江母不明,纳闷的看了看陆千秋,千秋一时也没明白,但看着杜娟尴尬的对她使眼色,旋即意会了。
“妈,医生说我胃肠感冒,不让吃太补的,吃了吐的会更厉害的。”
陆千秋一提到‘吐’,江母又想起来了,便问,“你最近怎么总是吐呢?真是胃肠感冒吗?我看不像呢”
后面的话,江母含在了嘴里,当着杜娟的面儿,不好问女儿,只等母女俩单独的时候,再好好审问一下。
“对了,那个家伙今天有联系你吗?前天看见,他不是对你很殷勤吗?怎么风蜜找到了你又生病了,他就不出现了?”
‘那个家伙’指的是尚楚,江母的口气不好,其实突然问这个问题,也不是在意尚楚是否关心女儿,只是陆千秋的吐,让她难免把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心里面隐隐的感到不踏实呢。
杜娟把甲鱼汤放在了一边儿上,看了看江母,替千秋答:“大姐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对我们千秋算是着迷了,也可以用‘死心塌地’来形容吧。风蜜和大雄是他帮着找到的,千秋昨天病倒也是他帮忙照料的”见江母撇撇嘴,根本不屑听到尚楚的好,杜娟又叹了口气,说:“其实他昨天就电话联系千秋了,可是我没有告诉她,帮她把手机关了。”
“妈妈!”千秋震惊,连忙从上起身,想要找手机,可是杜娟却阻拦,对她使眼色,目光沉了沉,“你觉得风蜜被他弟弟祸害成这个样子,把她整个人生都毁了,你跟他还会有可能吗?”
千秋想努力争取着说点什么,可一方面因为杜娟的眼神,另一方面自己确实无力辩驳,这两天发生了太多,她和尚楚间撕裂的缝隙仿佛刚要愈合,突然的霹雳又凿开了他们之间更大的裂缝。她想起了昨天上午出现在福斯酒店的纪光,不再说话了。
“就是,看来不是我一个人反对你们在一起,原来你杜娟妈妈想的也和我一样,都是为了你好,你和尚楚,你们出生在的家庭,就注定了你们是不可能的。”
江母的话,如同在已知死刑的陆千秋面前,再把宣判书宣读了一遍。杜娟没再配合着江母说下去,只是盯着陆千秋的脸,观察照顾她的情绪。
这时,江家院门外有了动静,透过未拉窗帘的玻璃窗,三个女人看见进来的人是大雄。大雄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明显感觉气场不足,像是憋了一肚了怨气回来的。
不过进门的时候,大雄还是装的很平静,眼圈红红的问陆千秋身体有没有舒服一点。
千秋不答,急忙问他警察那边的案情进展,有没有去抓尚诚,法医化验结果出来没有?
谁知大雄一拳往自己的脸上砸,“砰”的一声江母和杜娟都吓坏了,千秋感到了不对劲,惊慌按住他再次砸下去的手臂,忙问:“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说!”
“黎黎,我对不起风蜜!那晚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警察下午刚刚改口,确定第一嫌疑人是天鹰帮的刀疤,绑架事件与尚诚无关,他人在医院里,说他就是前天晚上醉酒和人打架才住的院,他有人证,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能给他证明。”
陆千秋松了手,身子跌回了里,一手握成拳,一拳砸在褥上。江母和杜娟听闻后亦是震惊,“怎么会这样?那警察不会调查吗?调查那间医院,问那些给他证明的医生和护士,他们肯定在撒谎!”江母激动道。
“没用,既然敢给他证明,说明整个医院都被他收买了,说不定,就连警察也包括在内!”
杜娟摇摇头,一边坐上沿扶好陆千秋,这事件扭转的太快,正如她事先预测过的,尚家势力非浅,风蜜这公道不好讨,很有可能公道讨不成,反倒把裸/照曝光了。
杜娟最怕的就是陆千秋会因此大受刺激,可是在她说完了这句话后,千秋突然拨开了她的手,下了,赤脚踩在地板上。
“黎黎!”
“千秋你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