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您的福,这两年进步了不少。”
“的确是变聪明了。”
“呵呵,那就谢谢丁总夸奖。”
“小江我们还是继续聊正事儿吧,什么时候把日记本还给我?我还是要说,冲尚总的面子,我没有报警。”
丁正吸了口烟,不急不徐的吐出来,挑眉看着她。
陆千秋耸了耸肩,“不好意思丁总,日记本的确在我这儿,但并不是我偷的,我知道您屋子里爱放监控,您,录下来是我偷的吗?”
她指了指办公室天棚一角,可她并没想到她竟指对了,丁正的面色一沉。
“您给尚总面子,这话我赞同,谁叫尚总和杜晓妍的关系好呢!当然,您也可以不给尚总面子,去报警抓杜晓妍好了?哈,我想杜晓妍这个董事千金也坐腻了,让她爸爸丢丢脸也挺好的。”
千秋笑,冲丁正灿烂的微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丁正整个脸沉肃了下来。
“一句话,要华康清清白白、平平安安的出来。”
陆千秋突然站起身,眼神磊落的盯着丁正,一手因为颤抖而攥拳。
“我没办法,你想救你的老师我理解,但我能有有限,真的没有法子救他。”丁正却狡猾的笑起来,弹了弹烟灰。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千秋缓缓的向丁正走过去,把另一手紧紧握着的自己这几天来呕心沥血总结的手稿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丁总,我不想再和您多废话了,我是华康的徒弟,您和华康有一样的习惯和工作方式,我了解他,就了解你。”
“你的背后有三家大型企业,其中一家是景鑫园林,为一家拥有一级资质的园林施工企业;一家大型混凝土供应公司,这几年盛世h子公司所商品混凝土,几乎都出自这一家来供应;最后一家就是承建我们福城、果岭两项目项目的施工总承包——泰和。”
“丁总,麻烦您仔细看一看,我分析的对吗?当然,您也可以不承认,不过杜晓妍管理总经办内业,曾经的招投标备案资料都可以找到,只要有耐心,您的犯罪证据都能找到,即使您在档案里做了手脚,但是政aa府那一块的备案您——动—不—了!”
最后三个字,陆千秋一字一句的蹦出来,丁正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了,他手上的烟头烟灰已经燃了一大截,虽然卡在烟灰缸的边沿,却是忘了抖。
丁正的另一手抓紧那张陆千秋一笔一划写完的手稿,很快就揉了一团,攥进了手心
“一句话,要华康清清白白、平平安安的出来!”
陆千秋矗立在他办公桌的桌边,眼底已经血红一片,这是愤怒的证明,也是像魔鬼挑衅的证明。
而陆千秋知道自己胜利了,丁正的胸膛在起伏,他比她想象的更为激动,那团纸被攥进手心里,可是他不是魔术师,他怎么攥也无法令它再消失。
仿佛过了好久,周围的空气都阴沉的如鬼魅一般,丁正的左手松开,放下了纸团,能看到男人的面部肌肉在突突的抽搐。
“好——好——好!”
中年男人连连说了三声‘好’,抬起头阴冷的对视陆千秋,“想不到,华康那么固执的一个人,竟能教出你这么个忠厚的好徒弟!我事事都不服他,但是就在教徒这件事上,彻底败给了他。”
丁正的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对华康的佩服,二是对自己教徒失败的痛心。这些年来他对蒋凯的栽培不少,可是蒋凯却注定是败在了女人的身上,为了女人,彻底背叛了他。
“让华康出狱可以,但我也不是没有条件。”
丁正斟酌了半晌,对陆千秋沉道。
“什么条件?”陆千秋问。
丁正寻思了一会儿,老谋深算道,“现在即便是你把日记本还给我,也还是知道了这些事情。在这个世上,我只相信,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哈,哈哈哈!”陆千秋笑着摇头,“丁总您太幽默了,您想让我再死一次吗?您知不知道,命大的人都会有后福,我不但不会死,还会一次比一次强大!”
“我看你误会了,您现在是尚总的心头人,这么说,尚总恐怕会立刻摘我丁某的乌纱帽。”
“那丁总的意思是”
丁正阴沉的眯缝着双眼站起来,“想要华康出狱,你不但要把日记本还给我,并且管住你的嘴,还要,离开尚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