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开口道。

程磷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才低下头去，幽幽地道：，对不起了。”

听到这个答案深深地吸了口气，仰头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好久。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可是唯独有一个我支付不了，我怕我妈想不开啊，你们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任何一人出了事我都会疯掉的。”

很多时候程磷在别人眼里都是属于那种十分坚毅的男生，但知道他有一个弱点，程磷害怕看到人死亡。这可能和他从小失去父亲有关不知道程磷的父亲是怎么去世的，但却知道这是程磷心中一道很深的伤，深到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时，程磷总会出现那种患得患失的错觉。

伸手摸了摸程磷的头，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上，动作极其轻柔，就如同他现在的声音一般：“磷，我知道了。”

过了好久，他才继续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当初做的那个噩梦吗？”

程磷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幽幽地说道：“我梦到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情，然后她拿着菜刀当着我的面把你杀了。”

现在总算是清楚那天程磷的异常行为了，当时的场面在程磷看来居然和他的梦境如此相像，所以他才会那么惊慌，甚至有些不顾一切。原本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提的梦境，程磷居然会如此当真，这其实也是他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而且和自己在一起，想必程磷内心的压力也是十分巨大的，所以才会做这种有些失真却又接近现实的噩梦。

程磷害怕的其实不无道理，因也是很清楚程妈妈在面子方面的执着。所以在知道自己儿子的事情后，一怒之下杀，这样有些极端的情况在程磷看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起当时程磷害怕到颤抖的情形心头微微一紧。

想到的是，若是程磷死在他面前，而且还是的妈妈杀死的，这样的事情，光是想象就会觉得十分恐怖，更何况程磷还是做梦梦到的。

想到这紧了紧揽着程磷的手，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你这个傻瓜啊！”

程磷的怀中点了点头，然后直起身子，看着他：，不要对我这么好。”

笑了笑也是看着他：“我也想啊，可是做不到啊。”

环视了屋子一圈握住程磷的手，重新把视线落在程磷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又执着：“磷，你记住了，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你都是我的唯一。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我会一直等着你。

这句没有说出口，他不想让程磷背负更多，也不想再给他更多的压力。

程磷吸了吸鼻子，的注视下点了点，吐出了一个“好”字。

那天晚上，程磷聊了很多，聊起了他爸爸的去世是因为心肌梗塞，聊起了他小时候其实很淘气，上幼儿园时，回来的路上把别扔到了水沟里。有一年发大水的时候，还跑到小溪边去抓黄鳝，结果抓到了一条蛇，跑去给他妈妈看，顿时把他妈妈吓了个半死。

那天晚上，他们像两个好朋友般聊到很晚，程磷第一次面前说了那么多话。直到看着他困得睡去才把他抱到床上，自己一个人睁着眼睛一直到了天明。

周四的时候从公寓里搬了出去。在小悠的帮助下，他在程磷小区的对面租了一间房子。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程磷不再是一下班就回公寓，而是在学校吃了晚饭，顺便在图书馆看书学习，到了九点之后才慢慢地步行回来。

搬出去之后，他不想一个人对着那个房子，对着那间还留气味的屋子，孤独地胡思乱想。

在学校的图书馆里，他至少还可以碰到几个人，虽然都是不认识的，好歹不会让他觉得全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只是程磷不知道的是，每天晚上从学校出来时，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路的对面，总会有一个身影默默地跟着他，看着他回到公寓后，才转身离开。

第四十一章

“师兄！”

吃好晚饭从食堂出来的程磷，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呼唤，回头一看，发现小悠正站在他后面幽幽怨怨地看着他。

“小悠，”女孩的神情告诉程磷她已经知道了他之间的事情，看着她，程磷问道，“他还好吗？”

“你自己去问他！”小悠有些赌气的说道，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冲了些，可怜兮兮地看着程磷，“师兄，看着你们这样，我好难过啊。”

程磷摸了摸女孩的头，嘴唇动了动，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不料女孩突然扑到他身上哇哇大哭起来，一只手还捶打着程磷，像是要泄愤一般：“你知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默默地送你回去？你知不知道他回去后一直会发呆到在沙发上睡着？你知不知道他推掉了公司让他去上海进修的机会？”

三个你知不知道直接把程磷问傻了，看着哭到把鼻涕眼泪噌在他身上的小悠，程磷扶起了她，说道：“带我去见他。”

小悠直起身子，抹了抹眼泪，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眼神，丢下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泼妇耍赖啊。”说完直接把程磷拉走了。

来住的那个公寓，程磷才知道小悠因为担，硬是搬过来和他住在了一起。当然，不是睡在同一个房间，而是同一个套房的其中两间房间。

而也正因为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小悠才可以时时关注留，对于他的近况才会那么了解。

来的路上，小悠也已经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