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端上一杯冰咖啡,可以慢悠悠的走在街头上游览,新加坡日夜不停演绎着的特色,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光临者失望。
但是对于没有一丝文化的海盗来说。
他们更希望这个地方是个极其混乱喧嚣的市井之地, 而不是走哪感觉都能看到平时很难见到的那种上等人的小资做派。
吉伯斯总觉得刚刚跟他擦肩而过的一帮人,就是停港在海口的海军。
还有在远处,光鲜亮丽从一家艺术品店走出来的那群人, 也很像。
这不是疑神疑鬼,而是因为就在几十分钟前,他们伟大的船长身边的那位简先生似乎是单枪匹马的烧掉了两艘皇家军舰,他估摸着这火势估计很快就能引起这里的人们的注意,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海盗来了。
为了不会因为他们这行人形迹可疑而遭人怀疑。
杰克表示,三五成群。
黑珍珠号上的所有海盗化整为零, 自顾自得去嗨上几天,等待他的通知后,就去往新加坡最大的教堂参加婚礼。
吉伯斯不担心他的船长到时候能不能顺利发出信号,他只担心自己在那之前, 可不能在别的地方搞砸了,被人看出来自己是个海盗。
他捂了捂指甲里的黑垢,战战兢兢的盯住了一家小酒馆。
在这座城市的其他街巷,黑珍珠号上的水手们都在做着同样的举动。
……
打发了这些关键时刻没什么用, 只能在海上打打秋风的手下们,杰克还有伊丽莎白、威尔、安吉莉卡一行人,挟持了林邱,到了他的老窝。
据林邱所说,他是啸风之后,新加坡最大的一伙海盗势力。
然而杰克站在他的老窝门口,擦了擦眼睛,怎么也把这个古色古香还很雅致的水上竹楼跟海盗窝联系不起来。
醒来的林邱老实交代:“这是抢了一家华国移民来的大官买的宅邸,好像是华国江南那边过来的,那家伙,富得流油,不愧是——”
伊丽莎白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噤声。
在这家伙不说话了之后,她默契的和威尔对视一眼,后者走向正四处打量像进大观园一样的杰克。
“斯派洛船长。”依旧还是这个称呼,金发青年依旧帅气,但已不复以往青涩腼腆,更怀有担任了多年飞翔者号的沉稳,双眸更多的也是值得信赖的沉淀,“在你想好怎么处理这场源于青春泉的风波之前,我和伊丽莎白决定先离开。”
杰克视线朝威尔身上移了一下,又迅速离开,仿佛不大愿意看到老伙计眼角的皱纹。
“为什么?”他问。
杰克当然不愿意让两个可以称得上能在危难之际当做救命稻草的优秀朋友。
威尔避开安吉莉卡,低声道:“戴维琼斯应该有能够锁定我方位的办法,就算你不公布宣扬,他也迟早能找到我。”
“哦,早猜到了。”杰克掏了掏耳朵,“不过,要离开你早就离开了,这不是你真正想说的理由吧。”
“是因为英国皇家带队的那位海军上校!”
伊丽莎白在旁边忽然c-h-a嘴,她一步迈到杰克面前,两人呼吸亲近可闻,这位美丽的姑娘还是那么有魅力,性格上也还是咄咄逼人,“不避讳地说,他是我小时候非常好的一位玩伴。”
就在之前,他们已经从林邱身上获得了不少的情报。
杰克怪异的往后缩了缩,比了个滑稽的表情,“不用跟我说,威尔都没有意见,我更没有什么意见了,受人欢迎的伊丽莎白小姐。”
伊丽莎白挑眉,也是颇为怪异的朝后退了一步,才像是看什么陌生物种一样,把杰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有意思。杰克,以前,你只会肆无忌惮的贴紧姑娘们。可是现在……这不是因为安吉莉卡,对吗?”
杰克眨了眨眼,没说话。
这已经等于是默认。
伊丽莎白皱了皱鼻子,同情的看着杰克,“关于这个,我只能祝你好运。”
杰克腹诽。
他才不需要一个已婚妇女的祝福。
当然船长没敢真的说出来。
在威尔和伊丽莎白离开后,就只剩下杰克和安吉莉卡了。
竹楼里,没有亮灯。
安吉莉卡嘲讽了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一句,“你又是个光杆司令了,杰克,从我认识你开始,似乎每天都看到你一个人,哦,还有一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别人夺走的船。“
两耳不闻窗外事。
杰克压了压船长帽,坐在属于林邱的椅子上,打量着一张被标注的密密麻麻的地图,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一个地方,“恩,就是这里了。“
什么意思?安吉莉卡摸黑凑过去,迎着月光,艰难的看清那个地方所代表的的含义,然后大怒,“教堂?我跟你说过了,杰克·斯派洛,我不可能嫁给你。我会在这里的唯一理由,就是要么揭穿你在青春泉时的骗局杀了你,要么你帮我夺回复仇女神,为我父亲赎罪!”
无视之。
杰克在地图上写写画画,自言自语,“后面有条靠海的暗流,前面是直达港口的街道,正好合适。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把她引过来的问题了。”
“杰克!”安吉莉卡提高声音。
听不见之。
压抑着怒气的喘息,半分钟后。
“砰!”
哄走一个姑娘,和轰走一个姑娘的效率果然不一样。
世界清静了。
杰克随手拿起旁边放在水果盘里的牙签,剔净指甲缝里的纸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