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陆寻欢先是跑到别易从房间,发现没人,再跑去闭关之处,发现房内家具凌乱倒在地上。等她几乎跑遍整个竹屋,都没发现别易从的身影。
怎么回事,他去哪里了?就算回灵门也不会不留只字片语。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出事情了。
“小别。”抱着侥幸的心里,陆寻欢深吸气,发动全身内力,使劲地对着山谷大喊,希望别易从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回来了,会来找她,可等了一会还是没出现。山谷并不大,以别易从的轻功,不管在哪个角落,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能到她面前。
现在珠珠等了一刻钟的事情,依旧没等到人的出现,无数种可能在心底发酵。
第四十章 你是要娶我
微风徐徐,柳树枝叶垂落在湖中随着微风摆动,惹得湖水一阵阵,漫山的花香传来,如此美丽的风景,幽静仙境,都无法安抚她焦急的心理。
陆寻欢傻愣愣地站在树顶,渴望用她敏锐的视觉观察出异样,最终抵抗不了内心的不安,开始到处找寻别易从的踪迹,不断想要冷静,可不详的感觉不断充斥着她的内心。
“小欢儿,快来这里。”元闻御发现什么,对着陆寻欢喊。
陆寻欢听到呼喊,脚步有点不敢迈出去,害怕看到别易从的尸体。生活了十年,她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他是这个世界最疼她,最亲近的亲人、长辈。
当来到元闻御身边,他蹲在地上,手里捏着非常袖珍的飞镖,只有大拇指一般大小,镖柄是血红色,上面涂着金色的奇怪符号,有些像现代的希腊字母π(圆周率),镖头上竟然沾着血迹。
她的脸色大变,急速起身更为仔地观察四周了,在不远处看到一大滩血迹,血迹刚凝固不久,再看四周的草明显有打斗的痕迹。
“小别,小别。”不好的预感被证实,陆寻欢心底泛起一阵酸楚。
陆寻欢满脸忧伤,元闻御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不知道怎么安慰处在悲伤中的她,久久寻思之后只能吐出一句。“小欢儿,你不要担心,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样。”
对,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没看到尸体说明他还活着,可能只是受伤了而已。想到这种可能,陆寻欢瞬间恢复活力,和元闻御分头行动,找寻蛛丝马迹,渴望知道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远处,一抹白色的碎布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认出那是别易从衣服一角,跑过去从草地上捡起碎布块。洁白的锦衣碎布上,触目惊心的两字“勿寻”。
看到血的那一刻,如晴天霹雳,轰得她脑中一团雾霾,捏着碎布的手不住地颤抖,就算字因写的匆忙,歪歪扭扭,可她还是认出是别易从的字。
果然出事了!
上面的勿寻,是写给她的,上面有两种意思,一是不要寻找他,第二种是要她不要做任何事,他到底得罪了谁?为何会被追杀,难道以他们灵门的势力,都无法找到仇人?为何阻止她?而且灵谷并没那么容易进出,那些伤害别易从的人是如何进入到灵谷,又是如何伤得她连留言都来不及写?
他会不会已经……她不敢想象那种可能。
陆寻欢久久无法回神,身体换换滑落,坐在地上,双脚并拢,脑袋支在膝盖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想着过去被别易从捧在手掌心,为了她的病到处奔波的疲劳,诱拐她坐上灵门门主之位的狡诈,脑中回想着过去的点滴,心在滴血。
元闻御静静地陪着陆寻欢,没有打扰她,看着她悲伤的样子,不会哄人只好陪伴着。
陆寻欢声音带着一丝哑哑的。“小圆子,你说小别会不会出事?”
见她终于肯搭理他,他连忙安慰。“只是一些血迹和碎布,不代表什么,再说他武功高强,有多少人能伤他致死,他可能只是暂时躲起来疗伤,等他伤好会来找你的。”
陆寻欢扭头,抬眸望着元闻御,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武功高强。”她好像没有告诉过他。
“不是你师父吗?你武功这么强,难道你师父还比你弱?”元闻御解释道有理有据,其实心里隐瞒了什么。
陆寻欢半信半疑,貌似她好像也没告诉她,别易从是她师父吧!不过此刻她根本没心情追问,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找到别易从的下落。
落日余晖,美丽的灵谷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湛蓝的蓝天变成如火焰般的嫣红,如此美景,更是勾起她往日回忆。她会与别易从垂钓至晚霞出现,他们最爱一边垂钓一边聊着天南地北,他会说和奇人异事,她会说着现代的事情,不过通常与说故事方法诉说,通常都以争论结束。
“如果不是我贪玩,或者不是忘记回来的时间,小别就不会发生意外。”自责不断地吞噬着她,如果她能听话点,只是能和他一起抗敌。
看着她忧愁的面容,元闻御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她身子也自然而然地窝进他的肩窝,藏起自己的脆弱。静静的,过了不知多久,只知夜幕降临,天气渐渐寒冷。
“小圆子,按照风俗,你抱了我,你是要娶我呦。”闷闷的声音从元闻御肩窝处传来。
元闻御身体一僵,脸迅速涨红,只知道看着她伤心难过,他就很想安慰她,身体就自然而然的拥她入怀,完全忘记礼义廉耻,他此刻做的事情很流氓,不合礼数。
陆寻欢从他怀中起来,看到他又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