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翠屏是她从小就调教大的,日后可以做她三儿的妾室,只有一个小心眼的金氏压根就不行,然这翠屏极其合适,听她的话是其次,主要是看她的福厚丰腴,就是个好生养的女人。
“老夫人,这午膳是到屋里吃还是去厅房吃呢?”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等着方氏的回话,她可是听说了,这方氏老夫人是个心狠手辣的,而且不好伺候,脾气阴晴不定,若是惹她不快,责打是小,要了性命才是真。
方氏看她畏畏缩缩,一见到她还浑身打颤就忍不住生气,怒道:“我是母老虎么,看着我就有那么可怕?”
小丫鬟噗通一下的跪在了地上,“不……不是的,我,不是,奴婢只是……只是……”小丫鬟被她吓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泪溢出了眼眶,沿着脸颊就落了下来。
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年纪尚小的她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这点让方氏极其生气,伸手就掴了丫鬟几个耳光,嘴里怒骂着:“该死的小娼妇,长的一副狐媚样,是不是想要勾引我的三儿?我告诉你,只要有老娘在,你就没有这个机会,小贱人,老娘打死你!”
惨叫声从屋里传到了外面,外面站着的丫鬟下人们害怕的缩了缩肩,心道,这方氏老太太果然不好伺候,日后他们得小心点才是了。
小丫鬟的母亲是安庆院的一个浆洗婆子,好不容易把女儿送到了老夫人身边伺候,以为能水涨船高,却没有想到这个老夫人是如此的不好伺候,原先还以为只是脾气不好而已,没有想到还是一个喜欢打人的主子,忽然间她有些后悔把女儿送过去了,也难怪那些个同在浆洗院的婆子们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们就把自己的女儿给送出去了,原来是这个缘由。
心乱如麻的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去救自己的女儿了,急的在安庆院正屋门前团团转,女儿的惨叫声更是揪着她的心,良久之后才听到里头方氏一声怒吼:“给我滚,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再哭我就把你卖了,滚出去……”
小丫鬟捂着脸就冲了出来,正好撞到了自己亲娘的身上,此刻她脸肿的犹如被泡了水的馒头一样,吓的那浆洗婆子也慌了神,一口气堵在喉间,良久后才哭道:“儿啊,都是娘害了你啊……”
屋里的方氏正喝了口茶,听到这声音,皱了皱眉,怒吼道:“喊什么喊,再喊老娘就打死你们……,还不赶紧给我滚!”
婆子带着小丫鬟就回去了,路上正好遇到从浆洗院拿衣服回来的碧儿,看着她脸肿成这样,怜悯的叹了句可怜,而后把身上带着的除淤血祛肿膏给了她们,笑道:“这个还是当初我手受了伤大小姐看着可怜才给的,还放了我几天的假,让我好好休息呢,这个药效果甚是好呢,是宫里的东西,好像是皇上赏了凌家大舅老爷,后来大舅老爷托人给咱们小姐送了过来呢。你们先用着,要是不够了,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
婆子和丫鬟感激的看着她,“多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真的是无以为报。”
碧儿摆了摆手,“没事,大家都是做下人的,这有什么,互相帮忙才是正道,得了,大小姐那儿还在等我呢。我先过去了……”
“嗯,好的,姑娘先过去吧,我们就不耽误姑娘了。”
碧儿点了点头,越过她们就往碧水院方向走了过去,留在原地的婆子和丫鬟甚是感激的看着她,“唉,早知道若是让你去大小姐院子里,那该多好啊!”婆子感慨的说道。
丫鬟苦笑了一声:“娘,算了,这都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哎,好,我们这就回去给你擦擦这个药,碧儿姑娘说了,这可是宫里的药,一定有效的!”婆子扶着自己的女儿,慢慢的走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其他婆子看到她们回来,嗤笑了一声,怪笑道:“有些人啊,就是那么不自量力,想攀高枝也得看看人家是个什么秉性啊!就这样巴巴的巴了上去,这不,受了惩罚吧!这就是该!”
婆子虽然心里愤恨,但是也知道现在医治自己女儿的脸要紧,也不搭理她们,径直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孩子,你先等着,为娘去给你打盆水,你先等着。”
丫鬟虚弱的点了点头,现在她只觉得双颊火辣辣的疼,想要开口说话,只要一动就是疼的,索性直接闭嘴不说话。
那些婆子们好事的跟了过来,不过在门口没有进来,倚在门槛处嘲笑道:“看吧,这本来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啧啧,伤成这幅样子,怕是以后难以复原咯。”
那婆子抓起墙角的扫帚打着那些人,骂道:“都给我滚出去,别在我跟前晃悠,想要打架,老娘奉陪就是了!”
其他婆子们连忙躲到了远处,拍了拍身上的灰,回骂道:“哼,你们自己作的,这能怪谁?要怪就怪你们眼皮子浅!我说杨婆子,就你女儿这伤啊,怕是难得好了,还是操心操心她的婚事吧,免得到时候嫁不了人当了老姑娘。”
杨婆子手里拿着扫帚,双手叉腰道:“呸,蔡家的,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家桂花就是看不上你那傻儿子,死了这条心吧,就是我女儿毁了容也不会嫁给他。”
二人吵的热火朝天的,其他人也没有插进来,只是在一旁看着好戏,这杨蔡的恩怨,还得从蔡婆子的儿子说起来,一个不务正业就知道赌博的人,那日来找蔡婆子要钱,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