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凝闻言,却是眼眸一黯,很是失望道,“才除一半啊?看来我这血也没那么厉害嘛!”
容楚剑眉挑高,他亲昵地捏了捏沐凝鼻子,“你可知这麟血毒是用上古神兽血骨炼化,世间并无解药?!恐怕除了你,再无人能解此毒?你还在这嫌弃只除一半?闽”
“那你说说,怎么做才能解另一半的毒?”沐凝斜了容楚一眼,问道。
这么诡异的毒她等有时间再去研究,现在更重要的是怎样才能彻底解掉容楚身上的毒。
而且在沐凝看来,今天虽然失了太多血,但看大妖孽难得这么高兴,她也不算吃亏!
因为现在她可是有恩于他,他以后绝对不会不管她死活了!
这让沐凝心中又高兴了起来。
容楚却不说话,那对仿佛能够勾魂夺魄的凤眸在沐凝身上一转,他眼底立即漫上了意味不明的精芒。
“你看我干什么?”沐凝被容楚看得小心肝突突直跳,她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另一半的毒还是要靠你才能解!”容楚知道这只笨鸟迟钝的很,眸光闪了闪,他试探性问道,“如果解毒方法是需要我们圆房——”
“开什么玩笑!”
沐凝闻言,顿时圆睁双目,怒瞪容楚,“我跟你说,我了解你就像农民了解大粪!你少在这打着解毒的名义,实际上却想做不要脸的事!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说着,她还紧了紧衣服,警惕而戒备地去看容楚,就像是面对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容楚眼角顿时一阵猛抽,俊脸猛然变得僵硬,脸色也无比难看。
石室外似乎有轻笑声响起。
“咳咳……”容楚伸手虚握,掩在唇下,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
他能不尴尬吗,这笨鸟,竟然将高贵的王爷比作大粪?!
他***,真是岂有此理!
偏偏此时她为了就他失血过多,瞧那脸色苍白可怜的让人心疼,让他想好好罚她都舍不得。
不过,容楚现在也是真庆幸,幸亏方才只是虚虚实实探了笨鸟口风。
如果被她知晓,要解掉他身上另一半的毒,确实必须要圆房时见处子之血。
这笨鸟肯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今天出了帝陵,马上就会逃之夭夭!
说到了解,他似乎更了解她!
念及此处,容楚突然想起沐凝已非完璧之身,剑眉倏地拧紧,他眼底一瞬掠过焦躁与暴戾。
“喂,我告诉你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现在头晕眼花,还想吐,这可都是因为你啊!”沐凝一见容楚脸色不对,她心中就有些慌乱,她也生怕这货在帝陵里就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于是连忙出声提醒。
然后沐凝还故意扶着额头,装出一副即将晕倒的模样,一边偷偷眯着眼睛,用眼缝去瞅容楚。
然而容楚眼神变化也只是那么一瞬之间,他面色迅速恢复正常。
而且他一听沐凝这口气,不由就是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只笨鸟又误会他了。
“晕就睡一会!天亮了我们就回帝都!”容楚伸手就拿开沐凝放在额头的小手
沐凝见容楚眼神平和,并不像是要发怒的模样,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她也确实是头晕,话说多了,都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
“嗯,那我睡了!”沐凝眼睛一闭,倒头就睡。
……
沐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马车上了,容楚在她身边,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醒了?”他的声音非常温柔,仿佛三月春风。
“要回去了?”沐凝缓缓起身,她揉了揉脑袋,还是觉得很晕。
“再等一会!”容楚伸手揽了沐凝肩头,他拿下她的手,替她捏揉脑后的xue位。
清晨山间的空气十分清新,草木清香和着露水滴落,整座帝陵都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不见阴森,只有庄严沉重。
“以后不准那么莽撞!”静默中,容楚忽然开口,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冷冽,“昨夜你是运气好,如果再有一次,绝对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着你死?”沐凝眼皮一掀,没好气道。
“我能熬过去!”容楚眯眸,随即又道,“即使我熬不过去,也不要你搭上一条命!”
“你——”沐凝倏地咬唇,怒瞪容楚,大眼里一瞬闪过委屈,“别碰我!”
她都不介意他一直坑她,磋磨她。
如此不计前嫌,差点赔上性命才救了他,一句谢谢没听到,倒是被他一顿数落!
这让沐凝心中又是生气又倍感委屈。
她一扭头,躲开容楚碰触,挪到另一边,趴在窗户上,不愿再理他。
“笨鸟,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容楚见沐凝这模样,知道她是生气了,他很是无奈地说道。
“懂!我懂!”沐凝扬高了声音,微垂着眼眸,咬牙切齿说道,“我对你来说就是个血鼎,你是怕我玩死了自己,你以后都没血可用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容楚闻言顿时沉了俊脸,他一把拉过沐凝,逼她看着他,倏地一眯凤眸,“我的心难道你一点都看不见吗?”
“我为什么要看你的心?”沐凝睁着大眼睛,莫名其妙道。
“你——”这下换容楚气结了。
只见他俊颜上脸色一阵青白交错,眼中也露出巨大的挫败与失落,薄唇抿了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随即他便松开了钳制沐凝的大手。
“你怎么这么笨!”容楚像是气急败坏了。
“你才笨!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