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请主人息怒。”
该隐面无表情:“你还是保持那个状态吧,嗯?”
不用猜也知道该隐这是生气了,零只好出言安抚自家主人:“主人,零不是有意骗您的,零也是刚刚才完全苏醒过来。零先前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之中,所以才……”零眨眨眼,“当然,主人如果需要的话,零可以按照主人的喜好封闭自我意识。”
该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觉得这般误会了零有什么不对。这就是身为主宰者的特权,可以随意地任性妄为,完全不用顾及其他。
“把你这双让人讨厌的眼睛遮一下。”
该隐慢腾腾地下了床,他虽然是黑暗生物,却也受不了零原本的那双眼睛,肮脏、狰狞,而且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会让人觉得自己无处遁形,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
“是。”零非常听话地施了个幻术在眼睛上,将眼睛变成了深邃的黑色,肮脏的泥潭消失不见,瞬间就让他整个人变得温文尔雅了很多。
“起来吧。”
该隐曲起食指在脑袋上敲了一下,“怎么样了?”
“捉到了祁世天。”零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不过,主母被凌晨带走了。”
黎焰:“……”主母这称呼真的没问题吗?
“凌晨?”该隐倒是没在意称呼问题,听到“凌晨”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你是说……‘我’的哥哥?”
“是的。”零回答,“那么需要零去把主母给带回来吗?”
“唔。”该隐沉吟了一会儿,“不,你带我去找凌晨。”
*****
“少爷,二少爷过来了,您是不是……?”
清晨阳光和煦,老管家很敬业地站在门外提醒,凌晨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银发青年安静的睡颜。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坐起身,提高音量应了一声:“知道了,先带二少爷去休息吧。”
“是。”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凌晨拿过旁边的杯子,倒了点凉水在手上,然后拍了拍苏遥的脸颊:“苏遥,苏遥?该醒了。”
昨天下的禁制时间早就过了,他的宝贝也该醒过来了。
被凉水一激,苏遥清醒了那么一点,但还是有些迷糊,闭着眼睛拿开凌晨的手,“你干嘛?祁世天你真的好讨厌唉……”
凌晨脸色一僵,随即苦笑。算了,他也不能为了这个吃醋,苏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被掳来。虽然不想承认,但在这个空间里离他最近的的确是祁世天。
“别睡了,该起床了。”凌晨锲而不舍地唤道,“苏遥……”
终于,苏遥被他叫得不耐烦,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视线渐渐聚焦,然后……
“啊——怎么是你!”
这一大清早的太惊悚了吧!而且……嘶,这场景不太对啊,他不是应该在跟着黎焰去公寓的路上么?
“凌、凌晨……”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无视苏遥惊讶的目光,凌晨露出温润的笑容,“你有很多疑问,对吗?不急,你可以慢慢问,我会一个个回答的。”
至于他还在等待的“弟弟”?……呵呵。
苏遥慢慢地坐起身来,随后便注意到了自己赤/身/裸/体的情况,不由得脸色一红,瞪了凌晨一眼:“我要衣服!”
凌晨直起身,深深地看了苏遥一眼。苏遥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瞬间炸毛了:“看什么看啊!我不卖的!”
苏遥这也是急了,否则不会连“卖”这样的字眼都冲出了口。
“我没有侮辱的意思。”凌晨辩解着,乖乖去翻衣柜找衣服去了,“唔,你凑合着穿吧,我没特意准备。”
“没有侮辱的话那就管好你的眼睛。”苏遥没好气道,谁受得了一大清早就来这种惊吓啊。接住凌晨丢过来的衣服,苏遥还算满意地点点头,“行,能穿。”
凌大少爷家的衣服自然不是便宜货,苏遥快速地穿好衣服,还算合身,便穿着拖鞋站在了地板上。目光瞥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某个东西的包装袋,这才注意到了空气中还没消散的、若有若无的某种味道,神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再次看向凌晨,满眼都是戒备:“你……对不对?”
凌晨顿了顿,“……对,不错。”
“你……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我一个大男人还矫情个什么。”苏遥似乎是真的不打算计较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好吧,白色的?那是天使的审美吧,话说他现在喜欢黑色了……
“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面对苏遥的瞪视,凌晨很识相地将下面的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做都做过了,难道我还能把时间倒流回去当成一切都没发生不成?我又不是女人,干嘛要死要活的。”
(伪)淡定帝很轻易地就淡定下来了,他现在又不是天使,哪有什么贞/操观念,地狱里生活都是非常糜/烂的。在地狱里的时候,他的活动地点就是二到四层地狱,每次去第二层地狱那群女妖或者男妖(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都热情的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开始的时候他也觉得有点儿不能接受,但最后习惯了也就平常心对待了,至于那些求/合/体的……来一个拒绝一个就好了,帅哥美女看多了,他已经无感了,一点儿冲动都没有。
想到这个,苏遥内心泪流满面,他是不是太悲催了点儿?
在天堂那几千年禁/欲成了和尚,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