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然不知该怎样反驳,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在一支不可能涨的股票上投入身家的赌徒,因为已经花了太多,舍不得抽身,抱着一点点希望,幻想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你怎么了,要哭了吗?声音这样。”袁楚楚担心说。
“不是。我喉咙最近有点发炎。”陆斐然回答,“感冒了吧。”
入秋了,天气渐渐转凉。
陆斐然收拾衣服,把秋装冬装从柜子深处拿出来,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他翻出那条奶白色的围巾,愣了愣,奶奶织了两条一模一样的,给了他一条,邵城一条。他还记得自己当年看到邵城戴上以后,唰的红了脸,用围巾折起来。那时自己还矮,总是看着邵城的背影,觉得他又神秘又高大。而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也只能看着邵城的影子,触不可及。
陆斐然在镜子面前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围巾,又闷又热,款式过时老土,颜色也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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