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胳膊都被他勒疼了，他淡漠地说：“如果我一定要走呢，你要逼我留下来吗？”

鸣人像被刺痛了内心最柔软的伤口一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的双手慢慢地放开了佐助，“我当然不会逼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

“……”鸣人无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崩溃地说：“我知道。可是我，我好难过，佐助，我的心好疼。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疼得快要死掉了。你倒不如杀了我吧。”

佐助无奈回过头，轻轻的语调宛如叹息：“我怎么舍得呢。”

佐助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能下手的话，那就好了。”如果当年在终结谷就杀了鸣人，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可是他下不了手，无论怎么给自己找理由，他必须承认，这是他内心的真实。

鸣人被他坦诚的话冲昏了头，脑子都转不过来了，“什么…… 意思？你不走了吗？”

佐助叹口气，“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

鸣人瞬间止住了眼泪，“那你在这里干什么？而且好色仙人的小说里经常会有这样的情节，春风一度之后，女主人公就偷偷走了，一般还怀了……”

在佐助的凛冽如刀子的视线下，鸣人赶紧闭上了嘴。

佐助嘲道：“你还知道春风一度这个成语呢。”

“我当然知道了，那不是昨天……才……”鸣人涨红了脸。

佐助打断他，“我来终结谷看看而已。”

他到普通的木叶家庭中，看到那些穷困的底层忍者和他们的家人。他一路走过辉煌的日向家族的大宅，看到打着笼中鸟标记的白眼男孩，想起那个曾经和他说我想和你交手的天才少年。这些年他走过很多地方，接触了很多不同的人。

因为大筒木辉夜的存在，让忍者们不得已而团结起来。然而这不过是表象罢了，击垮事物的最终一定是自己本身。

每一个用自己的方式追求幸福的人，都值得尊重。但是如果只是说着漂亮话，而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做着与自己的口号完全相反的事，那么这样的世界只会又一次陷入混乱。

他到底能做什么呢？佐助不知道。

但是他和旁人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有独立的判断力和果决的执行力。

抱怨和逃避，什么都没法改变。至少他必须从改变自己开始。比如说，他应该学会真实面对自己的内心。

他往前走了几步，留给鸣人一个潇洒的背影，“我会用我自己的力量做我想做的事，忍者制度已经腐朽，必须要改革。所以我会留下来，看它一天一天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他回过头看着鸣人：“你也要跟我一起见证这一切。”

如此意气风发的佐助，而不是一滩死水如同行走的尸体的佐助。鸣人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了。

他因为我而改变了。过去的事已经不可追，但是他因为我又活过来了。

鸣人心里涌现的是自豪的情绪。我对于佐助来说，是能够改变他，让他重新燃起希望的人。他觉得眼前似乎又开始模糊不清了。

鸣人就这样注视着佐助，哽咽地说：“你以后都不走了？”

佐助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我不是说了，过期了的话很浪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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