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可以清楚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鸣人等着佐助最后的宣判，他在佐助靠近的一瞬间甚至胆怯地差点跟着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他用自己的意志坚持地与他对视。

已经到这一步了，不要害怕，漩涡鸣人。

“你对我，是什么样的yù_wàng？”

“啊？”

鸣人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唇上就又触碰到一个柔软又带点凉意的东西。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佐助，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的状态，佐助一触即脱离，“是这样的yù_wàng吗？”

鸣人下意识地回答：“不，不止这样。”

佐助又凑上来，鼻尖都碰到了一起，他微微侧过一点头。鸣人感觉嘴上像被一只小猫舔了一口，温热潮湿的触感是那么明显，像轻微的电流迅速地闪过了全身的神经，每一寸都兴奋而躁动，发出了冲动的信号。

不止是唇而已，佐助他……用舌头舔了自己。

这是接吻的意思。

是真正的接吻，带有情欲色彩的接吻。

鸣人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猛兽，他把佐助推到了路边的树上，用全身的力气压着他，然后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没有技巧，他也不懂任何技巧。

他只知道掠夺。他咬着佐助的唇瓣，像是要把他侵吞入腹，用自己的舌尖蹭过佐助口腔里的每一寸，牙床、舌尖、上颚，挑逗他从没有被人触碰过的敏感神经。

而佐助在配合他。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两个人的头皮发麻，彷佛被电流碾过。

他们就像回到了十几岁的少年时期，冲动、幼稚，但是什么都不怕，什么也不管。

而两个人此时十七岁的模样，更加让他们重燃了当年的情怀和激情。

早就该这样了！鸣人的脑海只有这一个念头。这十年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快不能呼吸，两个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佐助靠在树上，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鸣人，“不止那样，那么……是这样吗？”

鸣人只觉得下腹一阵邪火，飞快地如风暴般燃烧上来，让他又开始口干舌燥。

佐助在挑逗自己，鸣人终于明白了。他伸手扶住佐助的双肩，喘了好几口气，才定下心神，认真地说：“是，不止这样而已。”

“我还想和你一起生活。我们住在一起，随便做几道小菜，有你爱吃的番茄和木鱼面团，有我爱吃的鱼板拉面。我们坐在餐桌前，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的目光里满是温柔的憧憬。

“我很自私，我想每天起床第一眼就能看见你。我想你在我的身边，我想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就像爸爸妈妈一样，也可能会吵架，也可能会生气，但是从不会想分开。除了死亡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不，就算是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佐助凝视着他，听他一句句地说完。

他想他大概是完了。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响起了，扑通的一声又一声。这么多年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是一潭死水不会再为任何事情波动，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他感觉到身体流过了一道暖流，一点一点地融化了他已经冰封僵硬的躯壳，开始焕发了新的生命力。

他的心跳还在，他还活着，而不是一具行走在世间冷眼旁观的尸体。

鸣人按着他的肩膀慢慢靠近，盯着他的眼睛，“我要的东西很多很多，我要把我从小就失去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回来，比如说家庭。而且，我只要你给我。”

他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我是不是很贪心，佐助。”

“白痴。”

2

鸣人摸着鼻子在外面晃了变天，感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一个箭步迅速地窜了进去。他漫步到收银台，“给我来两个保险套。”他心虚地往天上看，彷佛这样就能不那么尴尬，俨然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

“什么口味的？”

还有口味？随便吧。他刚想说又想起了佐助，于是咳嗽了一声说：“番茄味的。”

“要什么触感的？”

还有触感？鸣人发现这玩意还真是博大精深。他正想说随便，就听见店主夸张地说：“这不是鸣人吗？”

你要不要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