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
龙耀华笑出声,带着玉扳指的拇指一用力,在男孩脸上掐出了红印子,“犯花痴了?”
男孩慌忙垂下脑袋,红着脸小声喊,“裴秘书好。”
裴闻靳的视线扫过男孩的眼角眉梢,思索着什么,略微皱了下眉头。
龙耀华搂着男孩回他们的包厢。
裴闻靳立在原地,夹在指间的烟已经不知何时有些变形。
快十一点的时候,龙耀华陪完了男孩,给他一张卡,让他明天给自己买几身衣服。
男孩宝贝的接过卡,用力攥紧。
龙耀华看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直接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男孩被打懵了,嘴角流出血丝,半边脸肿了起来,他只是哭,发不出声音。
龙耀华捏住男孩的下巴逼迫他抬头,赝品就是赝品,跟真的到底还是不一样,差远了,没有一点少爷的娇气。
原来有老的护着,不好弄,现在老的不在了,弄到手里不是难事。
龙耀华的眼里闪烁着一抹兴味,喉头急不可耐的滚了滚,弄到手以后就打个笼子关起来,当小金丝雀养着。
男孩怯生生的喊,“龙爷……”
“叫伯伯。”
“伯伯……”
龙耀华眉间的戾气消失不见,很慈祥的揉揉男孩的头发,指名让他明天去什么店,买什么牌子,什么款式,包括颜色。
男孩乖乖的记下来,不敢说一个“不”字。
龙耀华开车回家了,家里有老婆,跟他是青梅竹马。
几十年的夫妻了,俩人也曾有过岁月静好,奈何经不住时间的折磨跟摧残,感情成了亲情,亲情成了习惯,习惯成了可有可无。
家庭还算美满,老大念大学,老二在高中,老三年后出生,四十多岁的高龄产妇生孩子很危险。
为什么还要生呢,因为老大老二都是女儿,他老婆想给他生个儿子,栓一栓他的心。
这些年一直就没如愿,今年终于怀上了。
有儿子了,谁不高兴啊,龙龙耀华也高兴,但那种心情没撑过一个礼拜。
龙耀华哼着小曲子下了车,后面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他挣扎了两下很快就陷入昏迷。
等他醒来时,自己人已经不在地下车库里了,而是在一个脏破的小房子里面,四周没有人烟,万籁俱寂。
手脚被绑着,龙耀华心里转了很多道弯,寻思绑匪是谁指使的,要钱还是要别的,他手上有几个不错的项目。
甭管要什么,只要对方开口,他就会答应,之后再查出来是谁干的,以牙还牙。
龙耀华刚冷静下来没一分钟,就有两个壮汉蒙着面推开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还架着一台摄像机。
一看这情形,龙耀华如被人当头敲了一锤子,他的嘴巴被胶布封着,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哪里还有威风八面的老总样。
两个壮汉没理睬,该干嘛干嘛。
没一会,杀猪般的声音就在这一片响了起来,持续了很长时间。
过了零点,裴闻靳才回到公司。
唐远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不是在戒烟吗?”
“抽了一根,”裴闻靳脱了大衣挂起来,“一时没克制住。”
唐远靠在床头,借着床头的灯光打量男人,眼睛眯了眯,“出什么事了?”
裴闻靳说没事。
唐远招招手让他过来。
裴闻靳便朝床边走过去,腰背弯了下来。
唐远小狗似地在男人的脖颈里嗅嗅,“火药味儿。”
裴闻靳看着少年,没有说话。
男人的目光滚烫,能把人灼伤,唐远只撑了一分钟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别光看我不出声,我受不了。”
裴闻靳眉心微蹙,“你爸还没有消息。”
唐远嗯了声,情绪低落。
裴闻靳摩挲着少年微红的眼角,薄唇轻抿,“你身上的伤没好。”
唐远发觉男人的鼻息有些重,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