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根本近不得他的身,情急之下,我这才想要败中取胜,挨了他一鞭,才换来近身的机会——只可惜还是让他躲了过去。”
说完这话,瞧见璟轩越发黑了下来的脸色,魏臻急忙又道:“真的,逸青大人确实是个好人,原说好了我若胜了他,他便告诉我关于南安郡王世子的一切。可最后我虽然败了,他却还是把这些都告诉了我。”
眼看着这个傻子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璟轩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选了涂在伤口上最是让人觉得疼痛的伤药撒到了魏臻的伤口上。
“嘶……”饶是最能忍痛的魏臻都不由得闷哼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消气的璟轩。
“疼吗?”璟轩冷冰冰的问道。
“疼。”魏臻忙点头回答。
“疼是为了让你长记性!怎么打听这件事不好,偏偏提出要比武?和谁比试不好,你去和王爷的近身侍卫比?比就比了,输了又能怎么样,还败中取胜!弄得自己一身伤,还真亏你说得出口!”连珠炮似的话一股脑的朝魏臻砸了过去,直说的魏臻耷拉了脑袋,璟轩虽尤未解气,却还算是把大部分的火气都撒了出来。
“我错了。”老老实实的认错,魏臻十分合作的态度终于让璟轩平息了余怒。
“别动,刚刚那药粉虽然疼,却是极厉害的,你这伤太重,如果不用它,只怕会留疤。”璟轩脸色终于好了些,看着魏臻忍痛的脸色,这才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留些疤也无所谓。”魏臻忙说道。
这傻子,总有办法惹他生气!刚刚才浇熄的怒火,此刻被魏臻的话又挑了起来,然而看着对方一脸无辜的神情,璟轩最终还是感到了一股挫败。算了,都这么多年了,魏臻的性子他还不知道吗?要是凡事都和魏臻生气,他气也要气死了!
“从现在起给我闭嘴,再惹我生气,小心我把黑子宰了炖肉吃!”凤眼一瞪,璟轩恶狠狠的说道。
于是,又被两个主人的余怒波及,被威胁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倒霉的黑狗吓得夹紧了尾巴,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魏臻吓得再不敢开口了,身子僵硬的坐在床上,任由璟轩在他的伤口上涂涂抹抹,璟轩如白玉一般的侧脸几乎挨着他的胸膛,全然都是专注神情的那双凤眸越发的谣言,一呼一吸间,气息不由得吹拂在他的胸口,魏臻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慌忙挪开视线不去看璟轩的脸,然而越是想要把这些念头都撇开,他的感官却越发敏锐了起来,魏臻不安的动了动,生怕被璟轩发现了他的异样。
正此时,房间外面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专注上药的璟轩,也让险些失态的魏臻松了一口气。
“谁在外面?”璟轩不悦的问道。
门被打开,外面站定的,正是吴熙和桓谦二人,吴熙的视线落到屋内魏臻胸口横亘的血痕上,全然都是不满的眼神立时瞪向了桓谦。
呃……又失策了,桓谦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不过是皮外伤,逸青下手很有分寸。”
“不是你的徒弟,你自然不心疼。”吴熙不满的皱起了眉。
璟轩也不满的说道:“王爷来此所为何事?该不会就是看看魏臻的‘皮外伤’吧?”
牙尖嘴利……桓谦头疼的看着这一对师徒刀子似的话,心中暗叹,他父亲那般温润的人,这孩子的性子,看来多半是随了衡阳那丫头。
“关于林家的事你且放心,安心的和你母亲住在这里便是。”桓谦忙把话题转到了来此的目的上。
“老夫人最重规矩,不知道王爷用了什么锦囊妙计,才说动了气势汹汹来此的老夫人?”璟轩可是分明记得,林老夫人来善仁堂的时候,可是摆了好大的阵仗,那一身的诰命服侍,明显便是动了几分硬气的“兴师问罪”。
“可是,她再看中规矩,也比不得林如海的仕途,比不得林家的兴盛。更何况,你们母子所求的也不过是安静的过日子,她有何拒绝的理由?”桓谦挑眉。
林老夫人所担心的,他自然猜得到,不外是惧怕他给衡阳、林璟轩撑腰,扶庶压嫡、坏了林府的规矩、让林如海再度沦为笑柄,只可惜林老夫人注定是失算了。
璟轩听罢,不由得也挑了挑眉,那神情,倒和桓谦颇有几分相似:“原来如此。”
虽然林家一向自傲于书香门第,林如海又时刻标榜着读书人的风骨,不过,若真自持风骨,林如海的仕途,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临走前,桓谦的视线所过魏臻的脸,又看了那偎在墙角的黑狗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兴味的笑容,待黏着一直冷着脸的吴熙走到了外面,桓谦不由得说道:“子纯,你那个叫魏臻的徒弟,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第三十六章
听到桓谦的话,吴熙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神中却看不出一丝半点儿的异样。桓谦见了吴熙的反应,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果然,他就知道,吴熙也有错察觉!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吴熙能够接受他两个徒弟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那么,也没理由一直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才是。
“逸青,你说那个魏臻,是真的生性本拙,还是,在故意藏拙?”待被不耐烦的吴熙赶了出去,桓谦不由得问起了一直藏在暗中保护自己的逸青。
“属下不知。”老实的回答,想到那个半大孩子,逸青一向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由得松动了几分。
“重剑无锋、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