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里看到了对他的期待。
“我今天问出的问题,各位不一定要急于回答。”他说,“但是还请大家在我家中留宿一晚……希望明天我们能够达成一个相对统一的认识。”
“大人,”道森有些急切地问道,“您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了吗?”
鲁道夫略一颔首。
“……我明白了。”准将有些颓然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其实心中倾向的选择与自己口中宣扬的观点有所偏差,但是多年来深植于心的观念却让他难以说出口来……那些言辞激烈的话,与其说他是想说服鲍曼,倒不如说更想说服的对象是自己。
“你们谈完事情了?”夏佐人还未到、声音先至,“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厨房已经安排好了。”
平时致力于偷吃大业的康纳德几乎没有听到“厨房”这个关键词,他一听到夏佐的声音就匆匆跳起身来:“你也来了啊哈哈哈呵呵……我们真是好巧好有缘分不然怎么在这里都会碰到……”
夏佐奇怪地看向他,并且提醒他道:“这里是我家。”
上将原本沉闷的心情因为这句回答上扬了一点点。
“……”康纳德和夏佐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终于放弃了愚蠢的、欲盖弥彰式的开场白:“弥赛亚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夏佐走下楼梯,拉了个懒腰。
“那他为什么又不接我通讯了?”康纳德亦步亦趋地追问道。
“大概担心自己会被拉低智商。”鲍曼抢先回答说。
夏佐有些为难:“他拒绝和我谈论你,而且他现在好像挺忙的……不过我真的觉得,通过全息影像求婚不是个好主意。”
他赶在康纳德再次开口前走到鲁道夫面前:“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讲。”
在一楼的主卧里,上将在关上门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人用力地拥入怀中。
夏佐微微一愣,但还是配合地伸手回搂住他……不知道为何,他越来越觉得男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把自己埋到对方肩膀上的动作停伫得越来越长。
而且他能感受到,男人这几天以来堪称艰难的抉择。
“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鲁道夫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带着些微的哈气,“会不会是你想我了?”
夏佐把自己往男人肩窝里又缩了缩一下,他的耳朵一贯是敏感部位,而上将好像在发现这个事实后就一直乐而不疲地在进行着各种实践。
“……也可以这么说吧。”夏佐一边躲一边有些心虚地回答。
鲁道夫的回应是伸手拍了他一下屁股:“不说实话……不乖。”
“……明明上次我说没有你就……”夏佐抱怨出了半句话就把另外半句话吞进了腹中。
上次上将问“有没有想我”这个问题时,夏佐小朋友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没有”,结果当即就被以加强思念的名义“就地正法”了。
“你刚刚说什么?”鲁道夫的手探进了夏佐的上衣下摆,“我好像没有听太清楚。”
夏佐叹了口气,然后抗拒住男人怀抱的引诱,把自己从对方的拥抱里拔离出来:“我是真的有正事要和你讲!”
鲁道夫把已经沿着他的脊椎线快要摸到肩胛骨下方小小凹陷处的右手抽了出来:“好吧……想谈些什么?”
不可否认的是,沾染上自己体温的手指在离开时,从被撩开的衣服下摆那里趁机钻入的凉风……
并不太让人觉得愉快。
所以,夏佐稍稍走神了一下,才重复了妮娜之前和他的谈话内容。
“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夏佐在讲述完了之后这样问道,并补充说,“……我不是在怀疑妮娜,因为我没有感受到她的恶意。我是说温世顿……妮娜那种根本不会去关心他工作内容的人,怎么会恰好翻阅到有关逮捕我的文件?而且,她最后说的是让我和你一起走。”
鲁道夫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揽着夏佐一起靠在床头上——当然,后者是靠在了他的胸前:“假设这份文件是真实的,能让她说出那句话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认为连我都无法应付于这次危机,甚至整个奥法里斯家族都没有能力应付。考虑到她对政治方面的了解很少,极有可能她看到的是不止一份的逮捕令。”
“那如果这份文件不是真的呢?”夏佐在他身上蹭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把自己放松了进去。
“如果不是真的话,那就是温世顿故意让她看到的。毕竟妮娜和你的关系匪浅这种事情并不难查得到,之前你带着睚眦去接我就是她为你提供的消息……”鲁道夫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对于议会来说,艾登希望的是迅速给荆棘军团定罪。但之前宪兵队的人要求提供检疫报告以及强行留驻所有人员在厄俄斯号上的行为,又和这种目的不相符合,明显的‘打草惊蛇’不是吗?而如果将艾登和雅各布分开看的话,就比较容易理解了:有人想要逼反荆棘……所以不管这份文件是不是真的,只要是被故意透露出来的信息,就说明了同一个目的。”
“为什么要逼我们造反?”夏佐有些不高兴了,“造反不造反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吧?”
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的遭遇后,本来对联邦和联邦法律框架就无甚概念的夏佐,潜意识里已经将父母的选择当成了正确的方向。
鲁道夫哑然失笑——夏佐这样孩子气的表现,其实最近已经愈发地少见了,但他还是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