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锁得更紧:“你想害死你弟弟不成?”
万思齐淡淡道:“万仞仑已被万家宗族除名,我一个已然被招赘的万家庶子,应该连累不到他。我唯一怕的就是有人偏要攀扯到他。”
“你知道谁是那幕后之人?”陈柏舟的眉头未见舒解。
“东方未明。”万思齐毫无迟疑。
陈柏舟叹息一声:“他并非常人,我只能保万仞仑无事。至于你,我最多压着案子,让人查得慢些,或有转机……”
万思齐笑道:“无妨,我既进来了,就没想活着出去。只要小仑平安即可。”
陈柏舟肃然道:“我自不会让人伤到他分毫。你可知小仑现在在何处?”
“我不知,不过应当已不在坤城或蒙城。舍弟还望大人多多维护一二了。”万思齐摇头。
“我会嘱咐狱卒照看一二的,你好自为之。”陈柏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座阴冷的囚牢。
而此时,告别了万家,离开了绣被阁的霍改正蹲守在坤城和屯城交界处的一间客栈中,等着最后一位bosss立马穿回的前景,满怀希望。
万思齐便是那一口古井,无论风起风息,从来都波澜不兴。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只等霍改一口渴,便能捧上清水。可惜霍改从来不曾低下头,喝上一口。所以,他不会知道那口井已经为他挖了那么深,深不见底。那井里的水是那么甘美,天下难寻。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两天后。
92惨剧乃终于爆发
天色暗沉,连绵的细雨靡靡地染出一方水色天地,霍改背负行囊,撑着一柄纸伞不疾不徐地走在郊外。雨势渐大,天幕也彻底被晦暗暮色所吞噬,一间破庙方才出现在眼里。
大部分古代里,都有一个神奇的地方——破庙,此圣地可遇情郎,可躲仇敌,可窥秘辛,可玩野战,堪称万能。霍改这狗血作者,自然是哪个套路俗便往哪儿钻,万仞仑和雨无正的首次胜利会师,便是在这破庙中。
小靴在泥泞的道路上印下一个个浅浅的印记,泥水缓缓渗入靴面,带起湿腻的凉意。霍改不爽地眯了眯眼,吐出了几天前早已说过一遍的台词:“死boss,你这回要是再不刷新,爷就不伺候了!”
虽然boss的刷新地点早有记载,但时间却很是模糊,一篇三俗耽美肉文总不可能写成——几月几日,被常谷风玩得半残的万仞仑被丢到荒郊野外;几月几日,流浪的万仞仑为躲雨奔入某破庙——这种囧囧有神的格式。
所以霍改杯具了,自蹦跶到这地界后,每逢下雨,就得扛上所有家当往破庙跑上一趟。偏这秋日时节,隔三差五便是场雨,霍改当真是风里来雨里去,不怕难不怕苦,搞得那客栈小二看这位专找雨天来回折腾的客人就像看个神经病。
霍改终于到破庙跟前,纸伞微微向后倾斜,一双桃花眼随之扬起,破庙中的情景一一映入眼帘。只见那破庙墙边正趴伏着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玄青衣衫上透出些许暗红。
‘可tm刷出来了!’霍改喜笑颜开!
万仞仑接下来这段剧情,可是好走得很。善良的小白花偶遇受伤大侠雨无正,万仞仑不顾自身艰难,日夜悉心照顾。雨无正被其温柔善良所感动,于是迅速淹死在爱河中,将其带回山寨。
要不是现实中万仞仑这鬼畜在发年终奖时又虐了霍改一回,这王子和公主差点就幸福美好地生活在了一起。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霍改一时激愤就让陈柏舟派出精兵剿匪来了。
万仞仑这倒霉娃和陈柏舟过去那点儿关系让人点破,偏万仞仑之前又耻于身份,故意隐瞒。于是,杯具了。雨无正秉持着爱得有多深,二得就有多严重的原则,对奸细嫌疑人万仞仑严刑拷打不说,还让兄弟们轮了他。最后把人一脚蹬下了山崖,全文终。
霍改走进破庙,信心满满地盘算着:自己只要把人照顾好,雨无正爱上自己这事儿还不是水到渠成么?至于那奸细的身份,只要提前做好预防,要洗掉也不难。就着剧情发展,自己只需在山寨被攻击时再顺手动点手脚,坑死那群山寨轮xabc君,那小菊花对这群人的怨恨也就消除了。最后剩雨无正这么个光杆司令,无论小菊花要求自己将雨无正是叛是杀,到时候都还不是手到擒来。灭哈哈!
看着眼前倒地昏迷的boss,霍改仿佛已经看到回归现代的美好曙光。霍改乐滋滋地将眼前人翻了过来,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映入眼中。菊花认证系统启动,情绪的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了霍改满身。
指尖浸了药香,杀器藏了锋芒,朝夕相对终换得浓情蜜意。谁的心在笑:我爱你,你可知?
手脚缚了枷锁,悲愤遮了双眸,苦苦哀求换不得半分信任。谁的心在问:我爱你,你可知?
身躯沾了血污,心底枯了爱意,欢爱一场终换得身死幽崖。谁的心在哭:我爱你,你可知?
你若信我恋你、慕你、爱你,你便也信我、疼我、爱我可好?
一回生二回熟,霍改很快便收拾了那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但却依旧呆呆地蹲在原地,并无动作,眼中有着藏不住的惊愕:没想到,万仞仑竟从来不曾恨过雨无正。纵然被那般残酷的对待,甚至被逼死,满心想的也不过是重归旧好,半点怨恨都无。敢情……
敢情,这傻货的满腔怨恨,全tm迁怒到爷这作者身上了是吧?这谁家缺德孩子啊,咋这么不懂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呢?!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