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琪的目光,犹如月光,落在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道:“就你。”
追月只得屈膝答应。
林璟琪慢慢回头,视线不经意地落回远处的树丫,眼前,似乎浮现出花夕颜那张脸。从一开始,她三番两次拒绝他的逐影和追月,是不是,从另一方面而言,她早已洞察到这两人于他何其重要,而皇帝故意让他把这两人送过来进皇宫的目的,他不相信那么聪慧的她会不懂黎子墨的含义。如此想来,她这是为了他着想。
眸子,慢慢眯成到弯月:宫皇后,确实是不简单。
花夕颜心神憔悴,自从回宫以后,几乎没有一件事是能让她彻底宽心的。平常人见她与皇帝相敬如宾,好比鸳鸯,却全然不知,她要为他精打细算,偶尔,还得瞒着他做些事情为他收拾尾巴。天下哪个工作岗位,都没有比皇后更费心的。
小五去了长公主府未归。花夕颜心神不宁,坐在椅子里,轻轻扯一块布,有些无聊地扯着。柳姑姑和她说着给绿翠安排的人家。因为绿翠那身体不行,只能赶着嫁人。嫁的这人,是花夕颜委托玉蓉给找的,找的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是个孔武有力身轻力壮的男子。主要是考虑那妖物圣水不知道怎么折腾人,还是找个这样的男子比较稳妥。同时,玉蓉向她再三保证,这男子人品好,绝不会三妻四妾。这点花夕颜最在意,说什么都不能把自己丫鬟送进贼窝里。
本是想再去瞧瞧绿翠嫁人的样子,只是,毕竟绿翠是被抬着进洞房的,婚礼都不能照常进行。好在那男子通情达理也不在意。只记得玉蓉这么说:跟在娘娘身边的人,都好福气。娘娘好眼光,这绿翠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人家一见就喜欢上。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绿翠那么快嫁人,只是她这倒霉的主子,两个好丫鬟都迫于无奈早早被她送出去安排掉了。
两次糟心的经历之后,想再找一个丫鬟她都没有兴致了。只能继续容忍柳姑姑这样的,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的人。
柳姑姑说完绿翠的事,见她没能打起精神,只好继续说点别的话,意图让她心情好些,因此,又说到了大宛国的二皇子,似乎那病一直没有起色。太医院几个太医去到那儿看过,都束手无策。礼部的人要求请宫大人过去,但是,皇帝没有答应。
对这话,花夕颜挑了下眉。俨然,这大宛国二皇子,那头大野牛,这命,怕是要不保了。只是不知道那头大野牛自己发现了没有,想害死他的,可不是他们东陵。
当然,对这种敌人阵营里狗咬狗的事儿,黎子墨是乐见其成的。
龙袍淡淡的黄金白影,在月光照射下,走进了月室殿。
花夕颜那时,已是卧在了榻上。她心口沸热,哪儿难受的厉害。柳姑姑说去给她请太医,她当然拒绝。今儿倒不是那颗情魄扰她心扉,而是,恐是她这体内残留的九龙池水,在折腾她了。
在她睡卧不安时,感觉一道影子落在她床边。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了他深幽的一双目光。
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冷漠的仙颜,像是一抹倾国倾城的月光,美到全世界都只剩下他的存在。他就是那神,独一无二的神。
心头悸动,是那情魄也好,是那九龙池水也好,总归是,让她面红目赤地看着他。
这种感觉,真糟心。让她都要认为她这是爱上他了。她真的爱上他了吗?她觉得是的。她仰望他的容颜,每一寸没一点,都不愿意放过,贪婪的,只要这样,才能解除她的饥渴。
他冰凉的指尖,突然握住她不安分的想要摸到他胸口的皓腕,轻轻又用力地握着,目光又深又狠地看着她。
她轻轻蹙眉,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紧接,他忽然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一颗颗潮汗,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汗,道:“让朕满足你,槿汐。”
在她额头上他的亲吻,只能让她脸蛋益发燥热。可她的手被他拘禁着,他不让她亲他,只能他来亲她。
霸道!她心里不禁骂了句。
他冷冰的唇贴在她火烫的唇瓣上,辗转厮磨,一会儿狠一会儿温柔至极。可见,他心头复杂到极点的情绪。
实际上,他真想狠狠地再掐住她脖子,质问她究竟有没有爱上他了,究竟是不是还有另一个男人在等着她。只是,不能心急,他知道,他懂的,她是那么特别,不能心急,要完全得到她,绝对不能心急。
用温柔来诱惑她,用霸道来囚禁她。他的策略一直用的很好,该怎么做时就该怎么做。眼见,经过这两日的调整之后,她对他,已经有那么点感觉了。
手臂用力一提,把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脸颊,感受她娇喘的云息,说:“槿汐是朕的,朕知道。”
他沙哑的嗓音,像打翻了坛子的酒气,一下子令她迷醉。她觉得,今晚自己肯定是疯了或是醉了。感觉这刻被他抱在怀里都好舒服,舒服到想死。
指甲,狠狠地往自己大腿掐一把。想让自己再清醒一些。可是,当他的吻再次落到她皮肤上时,她的大脑刹那又变成了空白。
脑海里,只能闪现出一个词:完了。她这是要在他面前变成白痴了。
感觉到她身体柔软到变成一滩水靠在他无力,完全是任他摆弄的姿态,他云眉轻轻往上扬,手指尖把住她脉。她的脉跳的十分厉害,已是一种迫不及待的趋势,是有什么要破壳而出。于是,他打横抱起她,撩开纱帐,往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