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逡巡了一遍,便问,“苏蕤呢?”
因为之前他每晚都回得晚,在晚饭后才会回,苏蕤也总在家,大多数时候会在客厅里坐着看书或者用笔电,见到他回来,定然会扔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来,于是这次苏蕤没出现,谢林云就觉得非常不对劲。
林嫂道,“他还在学校没回来。”
谢林云看了看手表,时间才六点钟,又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因为下雨夹雪,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夜色早就降临了。
谢林云说,“正好,我去接他好了。很久没有去接过他了。”
林嫂想说甄固去接了,但谢林云已经又穿好了刚才要脱的外套大衣,转身出门了。
谢林云没让司机开车,自己开了车往s大而来。
在车上也没和苏蕤打电话,反而和甄固打了电话,甄固说苏蕤定下六点半十左右才回,现在还在实验室里。
谢林云应了,就开了车去苏蕤实验楼下不远的路上等着。
最近太忙事情太多,谢林云鲜有放松精神的时候,或者也没有放松精神的心情,但现在这样等着苏蕤,却让他觉得精神放松,是一种享受。
这个时节,树叶都掉落了,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细雨里夹着细小的雪花,随着风往地上飘,整个世界都是湿漉漉的。
不少学生从实验楼里出来,有些飞快地冲进细雨中,有些慢条斯理地撑上伞离开,有些则勾肩搭背地在一把伞下,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谢林云看着这个情景,也觉得心情好。
然后,他看到苏蕤提着电脑从楼里出来了,他没带伞,所以直接走进了雨里,又在找甄固的车,谢林云赶紧从车里下去了,叫苏蕤,“苏蕤,这里。”
苏蕤看到他,有些惊讶,赶紧走了过来,谢林云一把搂住他的腰,说,“上车。”
苏蕤对他笑,“你怎么来了。”
谢林云道,“今天有些时间,想要休息一下,就来接你了。”
等在车上坐好,谢林云拿了手帕为苏蕤擦了擦头发上的雨珠,道,“冷吗?”
苏蕤笑着倾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不冷,实验室里空调挺足。走,回家去。”
谢林云喜欢看他笑的时候,此时听他说“回家去”,心里更是软得不行,心想这样来接他,真好。
谢林云算不上一个工作狂,他想要休息的时候,一定会休息,所以苏蕤也不能去做事了,晚饭后就陪着他在阁楼上的影音室里看电影。
两人坐在低矮的沙发上,谢林云搂着苏蕤,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于是变成了苏蕤搂着谢林云,又拉扯过抱枕让他枕着,正要去为他拿毯子的时候,谢林云却醒了,又抱住苏蕤的腰不要他起身,苏蕤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心想谢林云有时候其实挺孩子气的。
苏蕤只好不动了,谢林云才又睡过去。
阁楼上空间低矮,但却温馨。
苏蕤将电影的声音开到最低,目光只落在谢林云的身上。
两人去领证也有好几天了,但苏蕤至今没有自己已经和他结婚了的真实感。
两人婚后的生活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想,大约是谢林云最近太忙了引起的,或者是没有办过婚礼,所以无论如何没有已经结婚了的深刻感觉。
谢林云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过来了,看到电影已经播放完毕,苏蕤却毫不在意,他就又去找了另一个电影碟片放进去。
回到苏蕤的身边,就搂着他亲吻起来,苏蕤捧着他的脸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吻,便说道,“还要看吗,要不去睡了。”
谢林云眼中带着笑意,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低声道,“有个东西要给你。”
苏蕤躺在沙发上看他,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是什么。”
谢林云在他的唇上亲了亲,“等着我。”
谢林云从阁楼上下去了,苏蕤只好坐在沙发上等他,这时候才发现电影是一部完全听不懂里面语言的电影,苏蕤判断估计是俄语,内容则有些匪夷所思,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不一会儿,谢林云拿着东西回来了,他在苏蕤的身边坐下来,将手里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两枚对戒。
苏蕤笑着从里面拿出了稍大的那一枚,这戒指是最简单的款式,他只在戒指圈内看到了一个图案,像是绕在一起的什么藤蔓,苏蕤不得不笑问谢林云,“这是什么?”
谢林云道,“没看出来吗,我让人设计了蕤和林云两字绕在一起的图案。”
苏蕤于是将那戒指拿在眼前左看右看,好半天才看出了好像的确是蕤和林云两个字,他实在不想打击谢林云,真的太难看出这是什么了。
苏蕤把戒指为谢林云戴上了,又要拿另一枚的时候,谢林云已经将戒指捏在了手里,也为苏蕤戴上,然后才说,“真没想到今天才给你戴上戒指。”
苏蕤跪坐起身,把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和谢林云的对在一起,谢林云笑着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把他拉扯进了自己怀里,苏蕤靠在他的身上,仰头看他,轻声说,“谢林云,我们要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谢林云低头亲吻他,“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蕤发现谢林云吻着吻着就有些不对劲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了一阵他的腰背,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苏蕤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总会有些忐忑。
他仰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上,谢林云覆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