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转着笔的手停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主编要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来。《文化报》也曾派出过战地记者和编辑,似乎去了很久了仍然没有回来,偶尔会有一两封稿子寄回来,那些报道都很精彩,有的写了前线战士的英勇顽强,有的描述军队胜利凯旋的壮观激烈,有的挖掘士兵们对阿富汗人民丰沛细腻的感情。那是两个老编辑了,尤拉相信他们的笔调和能力,那些稿子他看过一遍又一遍,能在头脑里能描摹出具体的细节。
主编说,“我老了,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我一定要去看看的。别听信联合国那些唬人的话,谁都知道那是一帮美国佬掌控的傀儡,美国人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的军队在完成他们的神职。我一辈子也想去见证见证历史。”
“您说战争是什么样的?”
“战争是神圣的。”
“我最喜欢吉拉和柯木尔的战地报道,您觉得我有能力写出那样的文章吗?”
主编挑起眉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忍不住挪揄道,“我还记得面试的时候,你跟我说温斯顿丘吉尔以前也就是个战地记者,他能当上首相,说不定你还能当国家主席呢?”
尤拉有些羞愧,脸都红了,“我那时候刚毕业……”
“可就是因为这句话我录用了你。”主编说,“你没叫我失望,尤拉。”
尤拉犹豫道,“我其实……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