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想伤害她,可是......怎么突然就鬼迷了心窍,不是说好要极力忍耐的吗?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童凡缓缓的移动身体,回到了驾驶座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脑袋不自觉的就趴了下去。
秦殇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恍惚之间轰然炸开,只留下一片空白。
她没有意识的将车门打开,像是幽魂一样从车里面走了出来。
童凡,一直以为,那样的童凡,会一直在她的身边,以好朋友的姿态。
而此时的童凡则仍然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事情当中迷惑的不知所措,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秦殇的离开。
秦殇没有目的走在大马路上,像是带着面具的僵尸一样,清秀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喜怒哀乐。
似乎这个世界永远都在嫌弃她秦殇过得太好。她好不容易离开程景诚,过上一段时间安定的生活。可是……就像是摆不脱的魔咒一般再度于他相遇。
这些都还好。可是......他一如既往地专政霸道,用他的所作所为一点一点地凌迟着她的心。
她总以为她可以淡然处之,可是,那终究是她年少时候爱的人啊......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又怎么能够舍得放下?
而童凡,她以为她跟他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以为是难得的挚友,可是现在......
秦殇抹了抹嘴角,感觉心里越发难受。
秦殇只觉得心中闷闷的,难受的厉害。
她现在只想大声的呼喊,想把心中所有的郁闷都喊出来,留在空气里,做成标本。可是她使劲儿张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秦殇只好扯着嘴角,努力装成自己很开心的样子。还哭什么哭,眼泪早就流干了!
秦殇就这样在马路上没有目的的到处乱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跟了一辆黑色的林肯。
程景诚。
好不容易摆脱了金若晴,程景诚便让光头司机载着他超医院奔去,谁知还未到医院,便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不是他从昨夜离去便思念至今,魂牵梦绕的小女人,秦殇。
“程总,要不要请秦小姐上车?”坐在旁边的光头男询问着那个像鹰一样的男人的意思。
程景诚,就像是往常一样,安静的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从窗户看着正在大街上游荡的秦殇,然而心却早已吊了起来:这个女人,病还没有好,怎么现在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走路还不看路,就不该把她交给那两个人,程景诚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殇,又自责起来。
只是,当程景诚看清秦殇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竟然让程景诚吃惊的很。
第一次看这如此失魂落魄、面色木讷的秦殇,那摆出的冷漠与自持此时竟全然不再了。
“去。”程景诚皱皱眉头,摆了摆手,吩咐着手下马上将秦殇接到车里来,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这个女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黑色的林肯往路边一停,光头男动作迅速的从车上跑下来,跑到秦殇的面前。
“你好,秦小姐,我们家程总在车里等你。”光头男毕恭毕敬的说道。
秦殇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那个高配的林肯,脸上的表情依旧凝固的像结了霜一样。终究还是未能逃开,程景诚,你在我的生命中到底充当了何种角色,是幸福的还是疼痛的。
光头男马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殇大脑早就停止转动,想都不想的跟着光头男屁股后面一起走。
秦殇失魂落魄的上了车,程景诚正端端正正坐在车里。
“你!”秦殇看着程景诚,面上表情不动,眼里却带着淡淡的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秦殇从木然的表情中好不容易抽出来的问话。
“我?”程景诚拍拍身边的座椅,示意秦殇坐下再说,“我还没有问你呢,不是叫你等我去医院接你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我是要去医院,结果在路上看到了你。”
秦殇依旧摆着张扑克脸,没有表情的坐到程景诚旁边的座椅上。
程景诚向前面的光头男和司机示意,只见一道玻璃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两个人与程景诚和秦殇两个人隔开。车的后部空间,成为了单独而又私密的一个小环境。
程景诚从车载冰箱里面拿出一瓶高级的波多尔红酒,一只手夹着两个高档的高脚杯,另一只手拿着红酒缓缓的倒进杯子里。
秦殇看到了程景诚,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放松了很多。
明明童凡只是吻了她,而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的对她做过许多*不如的事情......
可是,秦殇见到童凡就忍不住觉得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