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为此诚紧急整理了行李。诚当然也会担心独自留在东京的父亲,但因为警方考虑到户越或许会出现,所以有派人站岗,因此应该没有问题。而且现在比起父亲,诚还比较担心尚吾。诚得救应该让户越咬牙切齿,他下一次肯定会把目标锁定在尚吾身上。
「你们很久没回来了,也来扫墓吧。」
母亲大概想借此去扫墓,开朗地这么说道。
他们一大早就从公寓出发,起程前往四国。虽然尚吾以前近乎固执地不愿意让诚回到鬼泽村,但是食鬼草已经被烧掉,再加上还没抓到户越,所以尚吾现在大概认为如果他们分开的话,诚应该相当危险,因而尚吾针对返乡这件事,甚至还表态赞成。
「我事先拜托了八坂太太帮忙打开门窗让家里通风,不晓得她记不记得呢?」
母亲在出门前似乎拜托邻居做这些事情的样子。对于已经习惯住在东京的诚而言,把钥匙交给邻居保管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粗心大意行为,但在乡下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举动。
他们在中午抵达机场后,就租借车子开车回家。因为途中一度搞错路,所以原本只要两小时的路程,他们却花费三个小时。长途旅行其实很疲惫,但是一放下行李后,母亲就像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一样,立刻带他们去墓地,结果诚和尚吾得负责除草。母亲则说她还要打扫家里,所以又立刻回去了。虽然诚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不过因为很久没来扫墓,所以也心甘情愿地乖乖配合。
矶贝家的墓地在山里面。震耳欲聋的蝉叫声,以及快把肌肤烤焦的太阳,让诚想起以前的事。
「哇……杂草也长得太茂密了吧!」
相隔已久的除草作业连尚吾也看呆了。他们赶在太阳下山前洗刷墓碑和除草,一下子就过了一天。
他们会回到鬼泽村,常常都是因为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诚很高兴他们两人能像这样一起度过平稳的时光。要是父亲也在的话,应该更令人开心吧。
「满身都是泥巴,真想早点回去洗澡。」
诚在尚吾的催促下回家,途中还遇到村人,彼此打了招呼。他们也遇到童年玩伴朱实的父母,诚拜托他们转告朱实说,自己明天会过去打招呼。诚还有事情想问朱实。他想知道因为食鬼沼事件而死亡的爱理,以及应该身负重伤的八寻,后来都怎么样了?地方新闻有报导吗?还是被掩埋在黑暗之中?
此外,也有其他让诚烦恼的问题,亦即父亲叫他去问景山的事。
他可以直接询问关于尚吾母亲的事情吗?诚和八寻的祖父景山并不怎么熟稔,这样景山会愿意对诚说出事情的真实经过吗?
关于这件事情,诚希望能趁尚吾不在场的时候询问。他自己是很想知道实情,但他不晓得尚吾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有诚不晓得,尚吾其实早就知道了。关于这些事情,诚也希望能够趁今晚和尚吾谈一谈。
尚吾只要碰到关于他母亲的事,就会和诚保持距离,不过诚是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尚吾是因为母亲的事才这么阴郁,那么诚真的很希望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用完餐、洗好澡后,他们离开主屋来到别舍。别舍以前是尚吾的房间,但是尚吾离开家后,就换诚在使用,现在屋内依然放着诚的私人用品。诚对母亲说自己很累想睡觉后就回到别舍,发现尚吾早就在床上睡着了。看样子尚吾比诚更累,正发出鼾声熟睡。大概是很热的关系,尚吾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一条短裤。
诚不忍心吵醒露出疲倦表情熟睡的尚吾,他轻轻钻进棉被里,靠在尚吾身旁。在东京时,因为尚吾的床是超大尺寸,所以诚一点也不觉得挤,但是两个人睡诚的床就显得很狭窄。现在虽然是晚上,感觉还挺凉爽的,不过明天早上可能就会汗流浃背吧。
诚心想还是再铺一张床好了,就在他打算下床时,突然有一只手绕过他的腰部。他知道尚吾醒了。
「哥?」
「嗯……」
尚吾发出想睡的声音,贴在诚的背后。
「我才躺一下就睡着了……是因为睡眠不足吗?」
尚吾打了个哈欠后,把脸埋进诚的头发里。诚闻言很在意,把身子稍微往后转。
「哥,你睡眠不足吗?」
「不知道是谁的关系,害我有点睡眠不足。」
「是我的错吗?」
诚吓了一跳,坐起身子。没想到他为了让自己安眠而睡在尚吾的床上,却导致尚吾睡眠不足。
「对、对不起,我……」
「笨蛋,不是那样啦。」
诚用悲痛的声音低喃着,不过尚吾立刻打断他的话,咬了他的颈子一下。诚吓了一跳,缩起身子。尚吾温热的吐息让诚觉得耳朵很痒。
「虽然我很难过你受到精神上的打击,但也很高兴你可以睡在我身边。只不过每天都一起睡,对我而言真是有如酷刑。我光是闻到你的味道就勃起了……」
诚瞬间满脸通红。他总算明白尚吾的意思,不自觉地在意起尚吾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诚……虽然这里还算是在家里……不过稍微做一下也不行吗?这里应该和妈妈的房间有段距离吧……」
尚吾贴着诚的耳朵低语。诚对突然加快的心跳声感到很焦躁,摇了摇头。
「不、不行啦……要是被发现……」
「抱歉……我已经勃起了。要是不能进去,让我稍微摩擦一下也好……」
诚听见尚吾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