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头,容蕊芯弯唇冷笑,冷冷的视线直射入她的眼中,嘲弄地道:“你的命是谁给的?是谁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是谁任劳任怨供你衣食住行?难道你读十多年的书,仍然没有读懂什么叫,女不教,母之过?什么叫做孝敬父母,你也不知道?”
说着,神色越来越冷的容蕊芯起身而立,迈着优雅的步伐情不自禁地向她走过去,嘴角泛起讽剌的冷笑。
“没有你母亲,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你,你有什么资格责怪她?现在你自己找死路你知不知道?竟然还敢指责想救你的母亲,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人性?”
来到她们母女面前,万年寒冰似的眸光直盯着倔强的丫头,如此简直的道理她却能不能想清楚。
“大小姐…”安妈妈虽然心中感激万分,斜视着女儿的眼光带着怜爱,不由自主地艰难地开口叫叫唤。
眼见她露出护犊之情,容蕊芯脸色再往下阴沉几分,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出言点醒她:“安伯母,你还想为你女儿说什么好话吗?难道你不知道三岁定八十这句话?你女儿现在多少岁?她造成这种性格你也有责任,慈母多败儿,你不清楚吗?你对她的溺宠,不是爱她,是害她!”
老脸通红的安妈妈惭愧不已,好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垂下了头,无颜面再说什么话,其实她知道这些大道理,从来都做不到。
“你…你凭什么说我们!”
忿忿不平的安玉兰骄傲地抬起头,恼火地死盯眼前的人,拉过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好与坏,关她什么事!
“凭什么?呵呵…那就得问问,你又凭什么出现在我家,安玉兰,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懂?请你用十四岁的智商好好想想问题,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扬唇浅浅一笑,逼视的目光含了一丝凛然和冷漠,瞅着她酷似安玉辰的小脸蛋,心里莫名感到心酸。
在亲人好友的面前,今天容蕊芯铁心要把眼前的这对母子作最后一番的拯救,算是替安玉辰尽最后一次责任。
大家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每个人心中了解她目的,因为眼前出现的这对母女实在是让人无言。
“什么懂不懂,谁知道你想说什么!”安玉兰小脸带着不屑,侧身拽着自己的母亲道:“妈,我们走,回家!”
此时,醒悟过来的安妈妈恨恨地甩开自己女儿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女儿骂叫:“你,你怎么不长脑子想问题,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为什么你不能像你哥一样懂事,让我少操心一点,呜…”
想起自己引以骄傲的儿子,此时安妈妈悲从心中而来,顿时老泪枞横,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伤痛的哭声,触动了众人心中的柔情,特别是容蕊芯,心弦弹跳不止,他是自己心底的痛和内疚。
瞄见老婆的神色黯然,叶贺涛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想要重情义忘掉他,似乎自己还不够努力。
早已接受这个事实的容蕊芯很快淡定下来,冷瞥眘旁边的丫头,她小脸正是红白交错,不知她是因为羞愧还是恼怒。
踏前一步,容蕊芯拍了拍安妈妈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
所以,欠他一条命,自己必须照顾她们不是,不管她们面临着怎么样的问题,都要尽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他的家人。
沉思着,容蕊芯小脑袋转动如飞,半晌,晦暗的目光再次落在安玉兰娇小的身上,完美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朝她吐出冷清的声音:“安玉兰,你是初中生,许多事情你都应该明白,不是吗?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想说,也不想管你,今天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就跟你解释,你母亲为什么会来找我救你。”
心头带着一丝别扭缓缓抬起头来,安玉兰闪烁的眸子迎接上她犀利无比的目光,蓦地一惊,两只手掌冒出汗水,耳边继续响起她的话儿。
“卖血?不得不说,你的胆子很大,为了贪图虚荣,你竟然跑去卖血,真是好样的,可是,你身上有多少血你知道吗?一个人的身体,一个月能造出多少血来你清楚吗?不想楚,我想信你并不清楚,对不对?”
淡淡地瞅着越来越她苍白的小脸,容蕊芯不待她回应,冷笑一声后,接着又道:“我给你解释,正常人一天大约能生30cc的血液,一个月抽一次血,算是抽500cc吧,你的身体必须要到半个月后才能恢复,如果你上个月抽过血的话呢,下个月每天可能只生25cc的血液,想要恢复正常,最少要一个月,如此类推,现在会算了吗?”
“安玉兰,现在你自己说说看,你的身体可以支撑你抽多少个月的血?而且每抽一次血,身上的一些免疫功也会随之消失,一点点小病你的身体都会无法抵抗,小病会变成大病,随时可以要你的小命,你说,卖血好不好玩?”
她清冷的声音里仿若染上威严,身子摇摇欲坠的安玉兰发觉脑袋快要停止工作,眼前模糊慢慢变得一片黑乎乎,头也越来越眩晕,死死咬住牙根支撑自己。
“据我所知,你跟别人签合约,如果你无法献血给他们的话,你说会怎么样?恐怕这个你才知道吧,毕竟签合约的人是你,对不对!”
“咚!”
刚落话,容蕊芯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冷漠,亲眼看着她双目翻白眼,生活活吓得晕过去了。
“玉兰,玉兰,你怎么样,不要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