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但笑不语,拉着秦政在圆桌旁坐定,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陪着他喝下,才笑着道:“皇上恕罪,臣妾头疼,太医交代过不能沾酒,今日便只能陪皇上喝这一杯了。”
“即是这样的话,爱妃便多吃些菜吧,身子重要,等养好了身子再陪朕多饮几杯便是了。”秦政闻言虽然觉得有些扫兴,却也没有强求,自动斟了一杯酒,道:“只是今日朕便只有一人喝这壶爱妃亲手酿造的酒了,总归没有和爱妃对饮来的畅快啊!”
容贵妃却笑了起来,轻快的笑声轻快悦耳,“瞧皇上说的,皇上来臣妾宫中,臣妾自然要让皇上尽兴的。”
“哦?”秦政好奇的望向容贵妃。
容贵妃没有说话,颇有深意的笑着看了秦政一眼,转头看着门口轻轻击掌三声,屏风外立刻传来一个女子唱歌的声音,声音十分动听,歌词诉尽相爱男女的思念之情,就连皇帝都听的痴了,定定的望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影,刚要问容贵妃那是何人,一曲过半,门口便出现一个舞者长袖的女子,身姿婀娜,曼妙可人,尤其是她望向皇帝的每一眼,都似带了无尽的情意,一时又把秦政给看呆了,连之前要问容贵妃的话都忘记了。
容贵妃偏头看着皇帝,见他直直的望着门外不断舞动身子的少女,心里一阵憋闷,脸上的笑容却更甚了。
一曲终,歌声落下,皇帝收回了心神,容贵妃不待他开口问,便扬声对门外和屏风后的人道:“紫麟进来吧,紫麒你也出来吧!”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一个跨过门槛,一个绕过屏风,双双站在圆桌前,也不抬头,先蹲身行了一礼,道:“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
“这……”秦政颇为震惊的伸手指着眼前的两名少女,转头望向容贵妃。
“皇上,这是一对双生子,大的叫紫麒,便是先前在屏风后面唱歌的那一位,晓得叫紫麟,门外跳舞的便是她,这两位年方二八都是今年进宫的秀女,漳州府河道县县令之女。”容贵妃料到皇帝会有这样的神情,转头对紫麒和紫麟道:“你们两个把头抬起来,让皇上看看你们长的像不像。”
“是!”紫麒和紫麟低应了一声,缓缓的抬起头来,却没有避开秦政的视线,直直的朝他望了过去。
“像……简直一模一样!”秦政笑着说道,双生子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同时入宫的做秀女的双生子他却没有见过,而且还敢好奇的与他对视,这不仅没有让秦政心生不悦,反而觉得她们毫无心机天真的紧,想起这都是容贵妃的安排,转头满意的望着她,笑着夸道:“爱妃真是好巧的心思,竟然能找到这么一对姐妹花,不仅长相一模一样,还能歌善舞,连一起开口说话,声音语调都如同一人在说话一样,真是奇妙啊!”
“只要皇上满意,臣妾便是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也值了。”容贵妃苦笑了一下,道:“谁叫臣妾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不能伺候皇上呢,要不臣妾怎么也不会甘心把皇上拱手让人的!”
男子都喜欢被女人哄着,皇帝亦是如此,秦政听容贵妃这么一说,伸手搭在她放在桌上的白净小手上,故意取笑她道:“爱妃这是在吃醋了不成,爱妃放心,你是朕的皇贵妃,她们便是得了朕的宠爱,也永远越不过爱妃这位皇贵妃去!”
皇上原意是想哄容贵妃,可是容贵妃听了皇帝的话后心却沉了一下,她很清楚皇帝口中的“她们”并不包括宁妃,因为他给宁妃的宠爱,早已越过了她,而她如今想要争的,已经不完全是皇帝的宠爱了,还有她应得的那个皇后的位置!
想到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精心安排的,容贵妃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笑着看了秦政一眼,似真似假的道:“皇上的心思臣妾难道还不晓得吗?臣妾是怕扫了皇上的雅兴才唤了她们来,臣妾若是真像皇上说的那么小气,又岂会作此安排?”
“那倒也是,朕晓得你一向贤惠。”秦政笑着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臣妾如今也只剩下这个名声了!”容贵妃看了秦政一眼,见他假装没有听懂,苦笑了一下,抬手扶着额头,皱眉道:“看来果真如太医所说,臣妾是不能喝酒的了,这才陪着皇上喝了一杯酒便觉得头疼了起来。”
“既然这样,爱妃便赶紧进去歇着吧,朕……”秦政说着扶着容贵妃站了起来,作势要送她进去。
容贵妃却拉着他的手,道:“臣妾进去躺着便好,皇上一下午都在批改奏折,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便不要进来看着臣妾病怏怏的样子了,让她们两个陪皇上好好喝两杯吧,紫麒、紫麟。”容贵妃说着唤了一直静立在旁边的两个双生子一声。
二人似是早就等着容贵妃的这句话了,忙答应了一声,从圆桌两边绕到秦政的身板,一人端杯持壶,一人扶着他坐下,轻言软语的便劝起酒来。
秦政看似也不是执意要送容贵妃进去的,见状也高兴的接过了酒杯,轻搂住一人的腰身,仰头便喝了一杯酒,高兴的与二人说起话来。
容贵妃扶着秋雯的手转过身去,听着秦政与双生子的嬉笑声双唇紧抿,刚要绕过屏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正想让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秦政身边的太监快她一步躬身走了出去,没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