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侍卫慌张地跑进来单膝跪下,道:“皇上,不好了,属下负责看着皇后的兄弟们刚刚来报——皇上也知道皇后这半个多月来心绪一直不佳,如今皇后正站在三十三桥上约莫半柱香时间,紧盯桥下流水,看似……”侍卫有些不敢言。
谢横波于是接话:“难道轻生?我就对你说过,你欺瞒骗他,骗不了多久的,总算到这一天了。如今他两头不着落,那边死了,这边将要挂,人又不是铁做的金刚,心肠总有限度。”又转向侍卫道:“你们有好好在旁边蹲着以防万一?”
荒帝已经自己动手去扯纱布,也顾不得痛还是不痛。谢横波一手按住他的肩,道:“我来罢。”又抬手叫了侍婢丫鬟令他们赶紧替皇上更衣梳发。
夏汛十分闷热,河水也涨得老高,荒帝想了想,想不出凤辞华究竟是会游水还是不会,越发心急如焚。跳河只是事表,能将他逼到这一步,心中到底多少煎熬?可是也怪自己割脸拔皮的伤恢复太慢,就算有谢横波种种珍稀草药养复,也直拖到今天。
远远便瞧见三十三桥上果真有个人影,穿着一身玉色暗花的长袍,黑发如漆垂在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