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约束力,并不真的能成为行为法则。
“可是法律不也是一样吗——”
尊开始后悔在大学的前三年都晃过去,而法律正是那时选修的。事实上若不是因为阵内他现在也不会做这种工作,所以看着老大用一种“你的大学是怎么晃过的”目光责备他,虽也只有承认,心里却大叫着这有不能怪他。
“法律是要有国家机构强制执行的,这点,我们并无法做到。”
在无法摆脱尊的情况下,阵内最后终于只有妥协,答应带着他一起去他和苍前晚前去的俱乐部。“到了那里后紧跟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阵内这样嘱咐着,而尊也确实是在遵守,最起码,在阵内被单独“请”到了屋里之前遵守着。一个人坐在外边的会客室,他的视线到处瞟来瞟去。从昨晚的混乱情况还真想不到,在大厅的上边竟然能有这样安静的办公室。门一开,他看见一个金发的少年端着茶进来。那人穿着可以一眼看透的衣服,脖子上系着黑丝绒的带子。尊看着他将茶放下转身,不由叫出声来——一转身间他看见那人身后,从臀部垂下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轻轻地随着身体晃动。少年没注意到他失态般的离开,尊在心里大叫变态。他最不满的是自从进了这个地方后,所有人对阵内那么的尊敬,啊,并不是他老大不值得人家的尊敬,而是那些人对阵内尊敬的同时,对他却不屑一顾,纵然偶尔目光扫过,也就好象看茶杯摆设一样。并不是尊有多自恋,但他走在街上好歹也是有30 以上回头率的美男子啊,可是在这里,人家对他的态度却好象……却好象……
虽然万般不愿,尊却也只有承认,他人对他的态度,就象他只是跟在阵内身后的奴隶或宠物般的。在阵内的存在被当作理所当然的同类而给予礼遇时,他却就和那个刚离开的狸猫少年一样,只被当作可以忽略的存在。
这点对有着灿烂红发,在人群中一眼也就能被看到的尊来说,实在是不小的打击。
等到尊都开始打哈欠时,通往里间的门开了,他站起来,看着一个身材很高的男子和他老大一起走到门边,告别时那男人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虽然只是短短的不到半秒的时间,却让尊觉得万般不爽。那人看他的眼神就好象他是待卖的货品。
结果证明他跟着阵内来完全没有用处——证实了阵内的观点,而让尊更加的不爽。等到上了车才想起问情况怎么样。阵内一边换档,一边说,“他说昨天确实听说有人见到和我形容的人很像的人,和一个看不清相貌的男人在一起——当然是在你打架以后的事情了。”尊听出了话里的责备,暗自吐了下舌头,“不过,据说中午有人看到他们离开了。”
尊愣了一下。“他们?”阵内点了点头。
“所以,他建议我们去苍的住处看一下。”
苍住的公寓离他们的办公室隔着几个街区,是外观相当朴素的高层建筑。楼道很窄,尊和阵内走进时,正与从里面出来的一个男人撞到一起。戴着墨镜的对方侧身让了下,他们才得以通过。电梯的灯亮着,可是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尊决定还是爬楼。等他和阵内上了十八层楼,两人都微有些喘。尊倚在楼梯口笑了起来。
“老大,你缺乏锻炼喽。再不赶快的话就要变成有小腹的中年人了。”
“你还是小心自己变成过早就有小腹的年轻人好了。”阵内难得回嘴了一句。
两人找到苍的房间,按了门铃。过了几秒,里边的门打开,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工装的千叶苍,一边为他们打开铁门一边说,“对不起,我正打算去工作室……”话还没说完,就被扑过去搂住了他的尊几乎撞到墙上。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我都快担心死了!”紧紧搂住苍的脖子,尊说着,猛然想起什么,赶紧放开对方,退后一步。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的接触恐怖——可是……”
他看着面前的人,忘掉了一堆想知道的事情。昨晚群架开始后怎样了,据说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以及为何一天都没有联络。面前的苍与之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还是穿着没型的衣服,一头黑发显得略微长了,前面的头发垂下来会稍微挡住眼睛。可是,不知是什么地方,有了某种改变,象是之前没注意到的东西,在苍的身上正觉醒着……
那种感觉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是尊许久后才明白的。
只可惜他明白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太晚了。
09
厚重的黑色窗帘低垂,摇曳的烛光中,床因动作而发生轻微的响声。轻盈的黑色睫毛稍微动了几下,那细微精致的动作让人联想到清冷月光中夜蝶翅膀的颤抖,接着,最深湖色般的眼眸微微张开,合上,又突然睁开,湖碧的眸色中,消失了属于刚从睡梦中清醒时的模糊。
“哦呵呵,你终于醒了!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全都等着你一醒来就一样样用在你身上呢!”暗影中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手中还持着一盏点燃的烛台,他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的人影上,眼神一下变得很亮很亮。
床上有着少年般清丽容颜的人,微微动作了下。双手被铁链扣着,分别连到了两边的床柱,双脚也同样如此。纤细的身体,在床上形成大字。铁链很结实,就算是最壮实的大汉,也无法轻易挣脱。拿着灯的青年看着少年的动作,目光从白皙纤细的脖子慢慢留恋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