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简直可以作为建立一个小帮派的基础物资了——毫无疑问,全部都被帮主大人摒弃了——如果他们拥有空间本源来个空间背包空间袋什么的还差不多,让帮主大人背着抱着一堆如此巨大的包裹空降,那简直是个大笑话。
最终拗不过各种叨叨叨,帮主大人随身携带了数种暗器毒药解药灵丹妙药,以及金银银票无数;有鉴于出门在外,凌傲天不可能穿着那些纹龙锦袍,不过这些年他和步惊云四处游玩,倒也准备了各种衣饰,零零散散地带了几件。
考虑了一番,步惊云最终还是决定不带绝世好剑了——平时他们在外面的时候总会带着,不过事实上能用上的机会也十分之少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绝世好剑还没出世,就这样带过去实在是奇怪得很——而且万一互有冲突,反而平添麻烦;总之有凌傲天和步惊云两个人,相信除非那个世界的高手全部联手,想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终于是元宵佳节,月上中天,天山的某一峰,聚集着天下顶尖的强者——有蓝色的刀光和红色的剑影乍现,一时间皓月失色,夜幕瞬时扭曲又恢复原样,唯留下黑夜中几双闪亮亮的眼睛。
“唉,本来还想跟着进去,没想到时间这么短,收了招就来不及了。”
“浪,师父不是说以后机会多得是?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哼……说不定师父和云师兄玩得开心,指不定哪天才舍得回来呢。”
“……师兄不如我们明天就开始培养弈宸,让他早日熟悉天下会的事务好了。”
“可是弈宸才六岁……”
“你还不是六岁的时候就当大师兄了,咱们家宸儿怎么就不行了?”
“……”——
“大师兄!我们不可以就这样离开……云师兄他……”聂风的神色焦急不安,频频回望,脚步也慢了下来。
“风师弟,我知道这样会使云师弟陷入危机……可他拼死掩护我们离开……风师弟,现在可不是迟疑的时候了——只有活下去,才能有希望一雪前耻。”
“这……唉!”聂风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已然没了犹豫,风一般地向前掠去,心中暗暗祝祷:“云师兄……万望你能逃过此劫。”
墨色的衣,苍白的脸,刺目的鲜血和震耳的笑声——昔时平静安详的凤溪村,此时却宛若人间地狱——烈焰浓烟,残垣断壁,还有——尸首。
“哈哈哈哈,好极好极——纵使是不哭死神,又怎能挡我天命所归?!”
霎时间狂风骤起,烟尘迷眼——再度看去,那地上方才毙命的人竟已全然不见,只留下一滩鲜红的心头之血。
“混账……还不快给我四散去搜?!本座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人如此大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在一个简陋的茅草屋内,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人双手交握,四目紧闭——刹那间周围似乎小小地波动了一下——下一刻,那床边的墨蓝色锦衣青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还带着不可忽视的欣喜。
“感觉……怎样?”凌傲天几步跨过来,语气带着点儿不确定地问道。
“很好……”步惊云转过身来,双手环着凌傲天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轻声说道:“师父……我和他,已然各归各位了。”
凌傲天一手轻抚着步惊云的头,拍拍他的肩膀,淡笑着说道:“那就好。”说着看向床上紧闭着双目的黑衣青年,顿了顿,语气有些怪异地说道:“师父我还是……赶紧救他比较好,再过一阵子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步惊云抬起头来看着床上的另外一个“自己”,真的有点忍不住想要就这样不管他算了——不过微微动了动唇,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凌傲天放开怀里的人,在床沿坐下,想了想,忽而并指就在自己左手腕上划了一道血口,伸过去在那黑衣青年胸前不大的伤口上滴了数滴血,又在各处穴道连弹数下,扣住脉门度了一些真气过去——这一系列动作简直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这才舒了一口气,回转身来。
步惊云面色一冷,拉过凌傲天的手给他洒上药粉缠上布带,语气十分不虞地说道:“何必如此。”
凌傲天浅笑着微眯了眼,悠悠地说道:“那些是准备着让你给他包扎的,我这点儿小伤过不了一会儿就好了——”
步惊云微微恼怒地瞥了师父一眼,慢吞吞地转身给床上那人包扎起来。
凌傲天十分随意地甩了甩手腕,淡然地说道:“以他的功力本来就还剩下一分生机,这样救他速度最快而且不费什么工夫——再说了,他这伤势也算是你给他弄的,这一下治好了以后就互不相欠了。”
步惊云手法粗糙地给那人包扎好,语气淡漠地说道:“我是不欠他了,可他还欠我呢。”
凌傲天顿了顿,轻笑起来,拍拍步惊云的手说道:“好了云儿,这等奇事也算不到他头上;等他醒来伤势无碍后我们就和他分道扬镳,以后互不干涉就是了。”
步惊云沉默了片刻,忽而问道:“会不会……分辨不出来?”
凌傲天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微微摇头,伸手抱着步惊云温和地说道:“他和你相差甚远,师父又怎么会分辨不出谁是我的云儿?”
步惊云周身的气息柔和下来,也回抱着师父,微微侧着头靠在师父肩上,心下再无半点不安。
那床上躺着的黑衣青年终于睁开眼——眼中半点迷茫之色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