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抱着晕迷的遗音，棣吻上了微张的双唇。

“呵呵呵，天下还是没有有人能违背朕的旨意吧。音哥哥，你也是。”

八

尽管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遗音一大早还是被棣弄上诚安殿加入了选皇后行列。

来就来了吧，看不看反正是由自己做主。

遗音这样告诫自己。

“音，你坐在这就可以了。别人不会来麻烦你的。”

棣安排了较靠里靠后的座位。

身体接触到椅面，尽管上面铺上厚厚的垫子。

做过头的部位传来的痛楚还是遗音轻轻皱起了眉头。

你少装好人！

顾忌到有人在场，遗音只能用眼睛骂他。

自己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棣却坦然地笑着。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所顾忌自己的尊贵身份，体贴地为遗音脱下斗篷，往边上的宫人手里一扔。

身着的女装的遗音让所有在场的宫人眼前一亮。

“还不再多弄几个熏笼来，不要冻着贵妃娘娘！”

季二保指挥着太监宫人抬了三四个大熏笼，按放在殿堂四周。

加上原来就已经有了好几个，屋子里一下子变得热哄哄的。

众人忙活着，作为当事人的棣却空闲得很。

我的音哥哥，还是着男装漂亮。

棣还俯向遗音耳边轻声道，“你表现好，我晚上会更疼爱你。”

你，无聊！

遗音唰地涨红了脸，按捺不住恼怒腾地站起身，准备离开诚安殿。

“这可不太好，你还是乖乖地坐下安静一二个时辰吧！”

棣一把把遗音按回椅子上，随即弯下腰脱下了遗音脚上穿的鞋子。一个堂堂天子于是就拎着一双绣花软毡鞋走了。

宽大的殿堂里只剩上遗音一个人。没了鞋子，冷气透过了袜子传进来，凉飕飕的。

棣，你真是太过份了！混蛋一个！

遗音咬着嘴唇，把双脚缩进裙内暗骂着棣。

躲藏在暗处看到这一切的族长摇摇头。这个小皇帝的确是够出格的，怎么可以把妃子弄到这选后的场面来。究竟是想干什么？搞不清楚。不过为了保住吃饭的脑袋，还是少说少看为妙。

不久参加选后的少女由大批宫人陪着陆续进来了。

大殿里也开始热闹了。

围着少女们是些年长的宫娥。在宫人示意下，少女们开始脱了外袍绣衣鞋袜，仅剩一件贴身小衣，赤着脚站在毛毯上，然后由宫人们在其身上摸来摸去的。

宫娥在确认万无一失后才让少女们重新穿好衣服。

这种验身是必须做的。

毕竟她们等会要与皇帝面对面。

这等近距离的范围内做好安全措施就显得极重要的。

遗音不屑地从心里冷笑。杀人不一定要用刀子之类的凶器，只要有形有质的物体便可杀人于无迹。

同时也明白棣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说。

棣真是个怕死鬼，还死要面子。

自己这付怪胎身体自己都讨厌，他却当成宝了。

宫人们事先都受到嘱咐，并没有人上前招呼遗音。

检验工作结束了，宫人有秩序地退出了。

大殿上恢复了平静。

少女们重新活跃起来，走动着，交谈着。莺言燕语，花枝招展，脂艳粉浓。

遗音从头至尾冷眼地看着这群从十七岁到十三岁的少女。个个打扮得金装玉琢，环翠珠绕，争妍斗艳。此时都拚命开动脑子，猜测着自己是否能一枝独秀成为皇后。

激动，兴奋，紧张，矜持，沉默等等，各有表现，各怀心情。

“皇上驾到——”

棣一走进诚安殿，屋内一下子寂静了。

少女们惊喜羞怯表情不一，坐的站的统统齐唰唰立好，同时十来双激动的眼睛一齐望向少年天子。

遗音安坐在铺上羔皮褥最角落的椅上。

棣的脸一看就知道将来会英俊，可他现在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自己早晚天天看到，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圆润的脸上青涩正在褪去，英气逐渐呈现。却是少女们最爱追逐的形像。

棣坐到了正座上，他立刻将目光扫向角落边上的遗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那乌云似的秀发用一枝白玉簪随意地挽着。雪白的面容上呈着粉粉的嫣艳，青黛的秀眉，配上澄清的眼眸，淡淡的朱唇不涂自红，比起在场的任何一位少女都美上万分。

日光下，那身淡梅红的女装颜色竟让棣想起昨晚诱人花穴在激情时的暧昧之色。

该死！

一股莫名其妙的骚动在棣少年的心中荡漾起异样的感觉，他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来保持镇静。棣太后悔了，真不该让遗音来。

皇上。

少女们纷纷向他请了安，然后一个个妖娆娉婷从棣面前鱼贯而过。

阵阵香气随着少妇的行动扑面袭来，棣被呛着了。为了维持皇家的体面，他才没有咳出声。

皇上，你看——哪位合适就定下来吧！族长见棣的目光一直盯望着同一个身影，觉得很不妥，不得不提醒道。

朕会下旨的，现在你们都出去吧！

棣实在憋不住了，再也无心选什么皇后，挥挥手示意让少女们统统滚蛋，自己则向隔壁房间冲去。

至于他去做什么，那只有天地知道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棣才又回到此间。

“你为什么还不走？”

棣生气地问遗音。

遣音看着神情奇奇怪怪的棣，不明白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