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老房子最初往外租的时候分成了六间,又是要啥没啥的配置,因此分摊到单间的租金很便宜。
现在关豫自己置办上了家具家电,各方面都很便利了,算下来住在这里能比别处省一半钱。更何况陈楼一直想考研,关豫别的不说,但也知道他最好是有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陈楼出去跟人合租不一定了解对方脾性,他自己租一套的话花费又太多。
毕竟从现在到他考试,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
红毛有些冤屈,嘟囔道:“又不是我撵他走的。他主动说要走,又提前就看了房……”
“……他那是不好意思,买了那么多家具他怎么可能撵你走?”关豫啧了一声,伸手在他头上推了一把道:“我不管啊,你得想办法,走也只能是你走。而且陈楼是个急性子,你这两天不管找什么理由都得把这事给办妥了。”
关豫想了想,狠心道:“你要办成了,我送你大药。”
他现在的钱也得省着用了,看了看自己的小包,忍不住也有些肉疼。
“……有钱,”红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啧了一声竖了个拇指道,“任性。”
关豫是偷摸出来的,呆不了一会儿就得回去。他要走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鬼王,顿时倍感神清气爽。
陆哲成却早就看到了他,问陈楼:“那个人你认识?”
陈楼愣了一下,“哪个?”他回头,正好看到关豫溜出门的背影,骚包的小风衣还飘了一下。
“不认识,”陈楼嫌弃的啧了一声,又道:“你在这玩几天?要不要我带你去转转?”
“还有三四天吧,”陆哲成说:“都不一定。”
他说不一定,陈楼回去后还是做了一下攻略,看看外地人过来的话去哪里比较有特色。后世的很多景点现在都还没规划,而陈楼自从兴冲冲去两个风景不错的小公园,结果到地方后发现那边还是一片破墙烂瓦之后就不怎么出去逛了。
陈楼记了几个地方,做出了一个简单的一日游计划,睡前和陆哲成说了一声,谁知道第二天一醒来,后者就突然定了行程了。
“我今天就走,”陆哲成说,“临时有点事。”
陈楼觉得惊讶,却也不好瞎打听,只能问他:“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有,”谁知道陆哲成咳了一声,说:“卫庚跟我一块走,他说想让你帮个忙。”
陈楼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卫庚是谁,直到那边安静了一会儿,传过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哥……陈哥……”
陈楼:“……”红毛?平时也就红毛习惯哥来哥去的,但是这声音……
红毛嘶了一声,就着陆哲成的手喝了口水,吧唧了一下又继续哑着嗓子跟陈楼说道:“我以后……不住那了。”
陈楼听那边各种奇怪的声音,心里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但是一想却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现在听红毛这么说,顿了顿连个为什么都不好意思问。就怕万一自己没想歪,那边再下不了台。
红毛继续道:“我那屋的东西,能暂时先放着吗……等我回来,我就搬走。”
“哦……”陈楼顿了顿,忍不住问:“你要去哪儿?”
“他跟着我去过个冬令营,”陆哲成又接过去说了一句,一本正经地说道:“他那屋的东西先放着吧,我回去后把叶永真和张满胜的书给你寄过来,这几本你就先别买了。对了,”他想了想又道:“我过年回家,你要不要捎点东西回去?”
陈楼本来还有些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等听见最后一句才回神:“有有有,你什么时候的飞机?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陆哲成的行程是仓促决定,陈楼马不停蹄的去商场买了几样保健品,又把中老年的黑芝麻粉核桃粉豆奶粉各自装了几袋,最后又匆匆跑去三楼给他奶奶买了一身新衣服。
多年的选择困难症瞬间跑的无影无踪,陈楼心里着急,不知道怎么选的时候就每样都拿几个,选衣服的时候就挑着那家店里最贵最暖和的来。这样一路抢购完了再风驰电掣的赶到机场,正好没有迟到。
陆哲成在机场大厅里等着他,俩人一块去打包处打了个箱子办了托运,陈楼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是着实高兴。
“你有空也回家看看吧,”陆哲成看他的样子笑着说,“避开春运,三四月份的时候找个小假期,下了火车或飞机后就去省大找我,我让我爸把咱一块拉回去。”
“好,到时候就得麻烦你了,”陈楼抿嘴笑笑,搓了搓手,又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过去:“这个给我奶奶吧,我怕王谷芬扣着钱不给她用,这里面的都换成零钱了,什么面额的都有,让她别不舍得花。”
“好,”陆哲成笑了下,“我回去就先给咱奶奶拜年,你在这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电话。”
陈楼点了点头说:“好的。”
陆哲成又说:“考研的事情也不要有太大压力,相信自己,等回头考前还有俩月的时候,我再给你介绍个英语冲刺班,押题挺准的,别担心。”
“好,”陈楼听到机场的播报声音,顿了顿,又说了一遍:“好。”
本来见面的时候没怎么觉得,现在要离别了,那种淡淡的兄弟情和同乡情才涌了上来,一层一层堵的人难受。
上辈子陈楼和关豫在一起后基本就屏蔽了和其他熟人的联系。他俩的关系在大学里的时候还好说,同学朋友都还单纯,顶